部两千士卒战死,其余溃散。慕容浑道:“段部尽出勇将,段秀乃勇士也!唉!可惜可惜!”张郁青道:“勇士辈出,各为其主!”慕容浑道:“勇士虽多,皆不如乾晴姑娘运筹帷幄,驱匪杀敌计,一箭双雕,妙极!”再看乾晴却已经在马背上睡在张郁青怀中。
深夜,忽然拓跋猗卢、慕容廆浑身是血闯入营中。慕容廆见到慕容浑嚎啕大哭,道:“父王病逝,叔父慕容耐自立为单于,命乱兵追杀我;幸亏前来看望姑姑的拓拔猗卢发现,我们逃了三日方才寻找到兄长。”
拓拔猗卢哭道:“姑姑和姑父都死了。”
张郁青听闻慕容涉归已经去世,想起往日英勇老将模样,不由心中一酸。
慕容浑道:“二弟,姑表兄,不要悲伤,你我杀回大棘城,为父王报酬。”
慕容廆道:“您只有两千士兵,叔父却有八千勇士,如何是好?”
慕容浑道:“慕容耐自领单于之位,部众人心不稳,况且父王刚刚过世,便追杀王子,我等揭破其罪行,其部必然军心涣散。况且,我等还有神箭无敌张郁青兄弟助我,何事不成?”
慕容廆道:“对!我部皆知张郁青一箭射杀草原之狼襜褴王,必能吓破叛贼狗胆。”
次日,慕容浑尽其部众,向大棘城进发。日落之时,已经抵达,大棘城外。慕容耐率部出城,大喝道:“慕容浑,意欲造反乎?”
慕容浑道:“单于生前已经立我二弟慕容廆为单于继承人,叔父奈何自立为单于?”
“慕容廆游手好闲,入山射猎,死于流寇之手,群龙无首之际,老夫自领单于之位又当如何?”
慕容廆冲出阵前道:“老贼,看我是谁?”
慕容耐大吃一惊,急中生智喝道:“慕容浑,竟然寻找一个容貌相似者,冒充慕容廆,图谋单于之位,给我杀!”
乌难道:“骍骍角弓,翩其反矣。兄弟婚姻,无胥远矣。尔之远矣,民胥然矣。尔之教矣,民胥效矣。此令兄弟,绰绰有裕。不令兄弟,交相为愈。民之无良,相怨一方。受爵不让,至于已斯亡。老马反为驹,不顾其后。如食宜饇,如酌孔取。毋教猱升木,如涂涂附。君子有徽猷,小人与属。雨雪瀌瀌,见晛曰消。莫肯下遗,式居娄骄。雨雪浮浮,见晛曰流。如蛮如髦,我是用忧。”
这是《诗经·小雅·角弓》,父兄口吻,所以“少微婉,多切直,劝兄弟亲戚和睦。这位乌桓大使,对中土文化简直就是痴迷入骨。不亏是王毓父子教导出来的东胡士子。
慕容耐挥军掩杀,众军冲阵,大战一触即发。
张郁青单骑冲出,大喝道:“我乃张郁青!”战马驰骋之中,张郁青引荐射向慕容耐的王旗,神箭九策灌注浑厚内力,那王旗旗杆竟是应声而倒!军阵之中勇士皆曾随慕容涉归参加击杀襜褴王之站,皆知张郁青之名。一箭之威力竟至于此,慕容耐部众竟是齐齐驻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