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了。
胡碴男显然也看出,田文乐并不认识那个要找的人。
所以上来吟诵诗词先声夺人,然后以退为进,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田文乐如果无法决断,举棋难下,那极有可能会先把他留着。
毕竟等几个时辰,对田文乐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只要田文乐稍有疑虑,便可能为他争取到时间。
但同时,凌征也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胡碴男应该跟他一样,手中半点线索也没有!
但凡他能有一点点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抛出来,再实施欲擒故纵之计,这番表演的成功率都会大上很多。
最重要的是,他跟凌征一样,都不知道田文乐究竟对那个人了解多少。
在完全没有底牌的情况下,全凭语言的花巧蒙混,这就很冒险了。
这其间胜负的关键,完全取决于田文乐。
忽然间,从凌征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胡碴男隐在袖袍中的手。
那双手在袖袍中微微有些颤抖,显示出胡碴男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镇静。
凌征登时明白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可能。”
“他只是在赌!”
赌田文乐没有更多的信息来证明他是一个冒牌货。
如同先前那名囚犯一样,胡碴男一定也是无法再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最终决定放手一搏。
如果成功,他将为自己争取到宝贵的活命时间。
如果不成功……那他也不必再忍受心理上的煎熬,为自己得到了解脱。
看到胡碴男如此冒险,就连凌征也忍不住暗中紧张起来。
毫无疑问,这是胡碴男压上一切的赌博。
成?
或败?
就看田文乐下来的反应了。
田文乐听到胡碴男的话,一双小眼中透出精光,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么,先生可否告诉田某,今年贵庚啊?”
“…………”
胡碴男沉默。
“先生祖籍何处啊?”
“…………”
胡碴男继续沉默。
“那么,先生,妻儿又有几许呢?”
胡碴男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但是袖袍中的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站出来时,胡碴男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看到田文乐的反应,他渐渐觉得,自己有可能还是急躁了。
他不知道田文乐这些话背后的意思。
越是猜想,心中就越是疑虑,越是疑虑,他就越是恐惧。
最后来,胡碴男的颤抖已经从双手延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