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隐轻换了衣物就走出来,大丫鬟白露已经站在前面等着了,一脸的冷肃,跟元嬷嬷一样绷着一张可怕的脸。
当然,这是对于下人而言是可怕的。
龙隐轻却没有任何感觉。
“今日太子妃要在前面摆小宴招待以前闺阁的好友,这些都是世家千金,伺候时莫出了错。”一进来就要面对大场面,白露得盯着些。
“是!”
白露说了好些规矩,确认她们记下了才让人跟着其他人去做事。
龙隐轻进退有度,做起事来也是井井有条,看得白露不禁点头赞赏。
南惑音的手帕交不少,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屋子,笑语声不断的从屋里传出来,大多都是对南惑音的奉承。
龙隐轻端茶送水间,扫了一眼屋里的这些人。
都是昔日的那些,每一个都出嫁了。
出身本就不错,嫁过去的人家也是不错,一个个日子过得很滋润。
以前。
她也曾向往着与人交好,能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嫁一个喜爱自己的夫君。
在南唐她没能实现,到了东夏,却一件件的实现了。
对比南唐,她更喜欢东夏。
虽然东夏的污糟事不少,可也没有南唐这么让她窒息。
“太子妃娘娘近来气色好了许多,可见太子殿下待太子妃您有多好!我等看了都羡慕不已!”一个挽了高发髻,别了一支金步摇的暗紫衣的美妇,笑盈盈的出声赞了一声。
南惑音坐在首座,也是笑眯眯的看着大家。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言的夸着。
她面上一如之前的表情,看不出情绪的好坏。
“近日东夏的人在这里闹心不已,我家里天天为了这事早出晚归,回到家中说的也只是这东夏事。太子殿下担着重任,又要接待这次东夏的来人,着实是辛苦了。”
话题不自不觉的就转到了这上面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敢接话。
这事毕竟是朝中的事,虽然南唐对女子的束缚并不严,但也不能随意妄议这些事。
“我听说这东夏宸王面貌丑陋如鬼,不论去哪也都遮着一张面具。”
“东夏这位宸王确实是有些本事,可对比当初的……”说到这,意识不对,那人马上住嘴。“这也不是说不得的事,”南惑音这时突然微微的一笑,“毕竟当初的‘鬼将’确实是给我们南唐出了不少力。她的那一份功劳是该记,不然往后南唐的英雄谁敢再往前冲?”
“是是是!太子妃您说得对!”
闻言,大家纷纷附和。
气氛好像也随之一松。
龙隐轻淡淡的看了南惑音一眼,见她眉眼含笑,可那笑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