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斗?”刘循看着足有十一、二岁少年身高的刘禅,双目含恨,语气冰冷,问道。
刘禅举目观看,只见一大碗稀粥,一只粗陋不堪的黑馒头,摆在刘循面前,却一动不动,显然没有胃口。
“本公子正是当今大汉皇叔、宜城亭侯、荆州牧刘备之子!”刘禅不卑不亢,淡淡道。
“大胆!跪下!我们城主问你话呢?”刘七呵斥道。
“放肆!”刘禅满脸寒霜,不怒自威,扭头骂道:“大胆狗奴才,我们皇室宗亲叙旧,几时轮到你叽叽歪歪。滚!”
“你!”刘七气得脸色煞白,扬手作势要打刘禅。
刘循十分惊讶刘禅的表现,不耐烦地向刘七挥了挥手:“出去。”
主人发话,奴才哪敢不从,刘七怔了一下,恨恨瞪了刘禅一眼,然后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悻悻而去。
“原来是益州牧大公子循,雒城城主、雒城军主将刘将军。久仰久仰!”刘禅得意一笑,作揖行礼道:“刘禅拜见大哥刘将军。”
刘循惊讶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认识我?!”
对刘循有所了解的刘禅,黑溜溜的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决以情感人,他眼圈一红,竟然哭泣道:“因之兄乃文武全才,益州冠冕,名扬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阿斗神交已久,早盼相见,如今终于如愿以偿,深感分外亲切。我自小失去母亲,没有兄弟,见到大哥,就如同见到亲兄弟一般,心潮澎湃,激动万分,不由自主动情。”
“兄弟过奖了!快坐下来。”刘循瞬间感动莫名,对刘禅顿生好感,热情拉住刘禅的手。
他本是性情中人,重情重义,然而却生于勾心斗角家庭,自小失去母亲,不受刘璋兄弟喜欢,亲情缺失。喜欢吟诗作对,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像刘禅会说话感情丰富之人,感觉十分受用。他的身世与刘禅相似,不禁同病相怜起来。
“所谓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刘禅摇了一下头,说道:“何况我们同宗同源一脉相承,皆是高祖之后皇室宗亲子弟,只是内部矛盾纷争,更应以礼相待以诚相见。”
刘循动情道:“是的,是的。一切都好说。”
“大公子莫要受其蛊惑!”张任向刘循拱手行礼,对刘禅冷笑道:“刘禅,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主刘璋是正宗的刘氏宗亲,天下皆知。刘备自称是中山靖王后代,年代久远无以为证,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
“这位将军就是张任吧!”刘禅转向张任,打量了足足数息,哈哈笑道:“人言张将军乃蜀中第一名将,必定有今日一见,却令人大失所望。”
“呵呵,此话从何说起?!”刘循问道。
“你张任枉为益州从事、将军,却是孤陋寡闻,头发长见识短。”刘禅不屑道:“我们父子是否皇室宗亲,有族谱证明,如有兴趣,大可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