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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鸾在秦戈目光转过来的瞬间收回,专注地看着秦舒。
“……我都吓死了,还好你没事,没想到那个酒肆里竟然会有歹人出现,如今街上官府派了许多人巡视,说要将那个歹人抓住,绳之于法。”
“希望吧。”
秦舒压低了声音,“阿鸾,沈……真的伤到脸了?”
沈鸾去拿水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拿起杯子,浅浅喝了一小口,捧在手里。
“嗯,伤到了。”
“啧啧啧,好可怜啊,她那么在意自己相貌的人,不过也怪不了别人,听说是她非要拉你去看戏班子的?”
沈鸾奇怪地问,“你听谁说的?”
“晏城大家都知道啊,那日我哥在街上碰到你,被好些人瞧见了,紫烟也在,一解释大家不都知道了。”
秦舒撇了撇嘴,“知道家中长辈不在,你又病着,非要撺掇你出门看戏班子,怎么说呢,也是命该如此。”
沈鸾茫然地扭头,正好看到秦戈姿势漂亮地一箭入壶,旁边秦宇苦兮兮地还要给他叫好,委屈极了。
秦戈投完,发现沈鸾正在看自己,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来,等着沈鸾挪开眼睛。
可沈鸾一直在看他,眼里的情绪复杂。
沈鸾心底滋味莫名,不可能是巧合,天底下没有多少巧合,沈与她究竟为何出府会这样快地传开,里面若说没有秦戈的功劳,她是不信的。
他在还没听自己解释之前,就已经不假思索地给自己铺路了吗?
他对自己,就从来没有怀疑过?
……
秦戈将秦舒输掉的东西全部赢了回来,秦宇仿佛解脱了一样,呱唧呱唧地一通奉承。
完了又故态复萌去逗秦舒,“舒舒,你不是叫了一桌上好的席面?我可等到现在,你看时辰也不早了,沈家妹子也该饿了吧?”
秦舒瞪了他一眼,挽着沈鸾转身就走,“早准备好了,阿鸾你可得多吃点,我特意给你准备的。”
广阳侯府家的小辈们,除了缠绵病榻的秦烈,都在秦舒这里用饭。
一桌子席面看着琳琅满目,菜色也不油腻,确实是合适刚病愈的沈鸾。
广阳侯府家里没那么多规矩,大家都在一个桌上坐下,秦宇嘿嘿一笑,拍了拍手。
他身后的小厮上前一步,拿出一个酒坛放到了桌上。
“舒舒既然破费了请咱们吃饭,我这个做哥哥的怎能没有表示?这坛酒,我跟你们说,是我托人从塞外捎回来的,本来有一车,路上出了点意外,就剩下这么一小坛子,我自己都没舍得偷偷喝。”
秦戈瞥了他一眼,秦宇立刻坐正,“哥你信我,上次之后我就没在外面喝酒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