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工整整堪比一流女红。
接着用干净的纱布细心地把伤口周围的血污擦干,再掏出一个药罐,挖出黑乎乎的一团药膏轻轻抹在伤口上,王舜臣只觉得背后忽然一阵清凉,顿时将火辣辣的疼痛压了下去。
最后缠上绷带,再拿出一个小瓷瓶揭开蜡封,让王舜臣一口喝了下去。
那味道,有些酸、有些甜、还有说不出来的一种味道。
王舜臣皱着眉对陈医官问道:“这是什么?”
“清瘟散啊,校尉有所不知,此物乃当年燕王所制,能防止绝大部分创伤感染,此药一出,活人无数啊!”
王舜臣砸吧砸吧嘴,细细端详起来,那小瓷瓶上只贴了张红纸,上书:清瘟散三个大字,其他信息一概没有,回味片刻,倒很像他后世小时候喝过的青霉素注射液…
“这药怎么做出来的?”
“具体做法下官也不知,作坊放在大内,不过听御药监的人说起过,此药走的是以毒攻毒的路子…”
那估计就是土法制青霉素了,方法倒也不难,王舜臣放下药罐,转过头看向了沈如山和姚雄,话语中洋溢着的一股杀气。
“可是要谋杀上官?!”
两人怔在当场,特别是沈如山,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狗东西,拿命来…啊!!!”
“哎呀,王校尉不可起身,快快躺下”
“尊复冤枉,我是在救你…”
“让我割你一刀,也拿酒精救救你!”
“啊校尉饶命,冤有头债有主,你去割虞侯…啊!!!”
……
要说陈医官医术果真了得,才五天的功夫,王舜臣背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他每日过来换药时都会想看着一副艺术品一样细细查看王舜臣的后背,那种着迷的模样让他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
“陈医官,你看什么呢?”
每当他如此问到时,陈医官总会笑呵呵地搪塞过去,嘴里不停地道:“没什么,观察校尉您的伤势罢了”
“那你盯着我看这么久?”
“呵呵呵,也没什么,不过看我这缝合伤口的技艺,越看越觉自信罢了”
“可会留疤?”
“当然会留疤,都伤到肉了,不过下官做军医十五年了,哪个武将发达之前,不都累的个满身是伤”
“哼!”王舜臣听到这话,又想到那反复无常的折可适,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忽而觉得脸边传来气息,转头一看,陈医官那张瞿瘦的脸凑到了跟前。
“校尉可是奇怪,都知他老人家为何对你下此重手?”
王舜臣心想你倒是个蛔虫不是,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不过他心中却也疑惑重重,只得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