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没有再说什么,司先生想杀司茂青的心已经胜过打击廖熙和了。
廖熙和是陶宝的母亲,他知道,这道坎终究是没有那么容易越过去。
陶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眼睛还未睁开,消毒水的味道就挑动着她的嗅觉神经。
蓝白相间的天花板引入眼帘。
她好像……没死。
脑海里涌入昏迷前发生的一切,被司茂青那个神经病开着车追撞,非死不罢休。
她现在大抵是明白了司垣齐当初放弃她的决心。
如果没有被放弃,她应该早就被心理扭曲的司茂青给杀了吧!
而司垣齐如何能在那种大海捞针的情况下保护她的周全……
“嗯……”脑袋传来要爆似的疼痛,手抬起就要去触碰额头。
额头没有碰到,却落入宽厚紧实的掌中。
“别动。”
视线上方被司冥寒的黑色身影取代,黑眸如潭,锐利深沉,透着未知的危险。
还有……紧张。
“不舒服?夏洁马上过来。”司冥寒微微拧眉,不悦夏洁的磨蹭。
敲门声响起,得到司冥寒的应允后,门才推开。
夏洁走了进来,察觉到司冥寒的气场压迫,就知道自己来得太慢了。
慢么?一听到床铃声就飞快跑过来了,前后不过两分钟。
然而对司冥寒来说,一秒钟都嫌漫长吧!
司冥寒伫立在旁边,盯着夏洁给陶宝检查身体状况。
陶宝看司冥寒冷硬的神色,哪里是盯着,分明就跟个监督似的。
不由问夏洁,“夏院长,我很严重么?”
“没事,就是一些皮外伤,轻微的脑震荡留院观察两天,没有淤血就可以出院了。”夏洁说着,不由朝司冥寒方向看了眼,心里带着欣慰。
或许从一开始,司冥寒第一次带陶宝进医院的时候,就像是某种身份的认证了吧!
只不过想改变一个人,却没有那么的容易的。
更何况是改变两个人……
陶宝在接受检查的时候,视线转过去,落在司冥寒的右手上,那里缠着纱布。
他就是用这只手,徒手将车顶给撕开。
那样的力量,到现在,陶宝都心有余悸。
怎么会有人单单用手的力量就能将牢固的车顶撕开呢?
偏偏她亲眼所见,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两个人的强弱差距有多大,真是可怕!以前她还想在他手里反抗呢!以卵击石,怕是她连卵都比不上!
“司先生,恢复的很好,不用担心。”夏洁朝陶宝点头示意了下,转身走出病房。
陶宝的视线随着夏洁离开的身影,落在关闭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