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功效却足足是梨木雕版的数倍,这样的宝物,没有嘉奖也就罢了,何来蛊惑下官与尚书大人之说啊?”
吕定摸了摸自己灰白的长须,面上的冷笑更甚。
“啪。”
丞相再次怒拍惊堂木。
“你想欺瞒本相?”
“下官不敢。”
王明之瞧着吕定嘴边的冷笑。
“若是成功,你便将那传说中的泥塑板印抬出来给我看看啊?”
吕丞相抬起手中的青花白盏,“任嚣?”
“在!”
“给王侍郎几张上好的宣纸。”
“是。”
丞相抿茶的瞬间,任嚣招了招手,数个身强力壮的奴仆便抬着一沓厚厚的白色宣纸站在王明之身后。
一字见血。
王明之眉毛跳了跳,他知道丞相今天回来,却没有想到他的来势竟然如此凶猛。
但他还有一招。
王明之大声道,“丞相,今日,你是诚心与我王氏叔侄为敌吗?我太原王氏,五姓七宗,虽然落寞,但也不是谁人都可以欺负的!”
所谓落寞的五姓七宗各个都是地方上佣兵数万,广地千里的强大地头蛇。
王明之叔侄虽然不是王氏的嫡子嫡孙,却也是太原王氏在朝廷中不大不小的话事人之一。
更何况五姓七宗同气连枝。
根本不是一个好惹的对手。
“难不成,太原王氏还能为了你们叔侄俩反叛朝廷不成?”
“这……”
王明之沉着脸,一阵见血的见解。
“你若没有制成设备,便是蛊惑、耗费之罪。”
“下官……”
他根本就没有自己口中所说的那种活字印刷的设备,如果吕定一定追查到底,恐怕今日谁也难以保全了。
“你没有制成设备?”
吕定将白瓷茶盏缺了一角的盖子重重盖上。
“那本相怎么听说,那天工阁的大周先生、小周姑娘以及三十余位天工阁高徒齐聚一堂,用尽了工部所藏生铁、钢锭、熟铁三千余锭,更不用说石英砂、白银、黄金、珍珠、翡翠、玉石等值钱物了!”
吕定图穷匕见,冲着夏宁冷笑不止,“来人啊!给本相拿下那个蛊惑了王氏叔侄的罪人。”
披戴着全套甲胄的力士禁卫军手持闪亮刀剑,一拥而入。
“你们说是不是啊?”
丞相瞧着王明之、王定叔侄,抛出了一个令他们进退两难的问题。
“这……”
王明之瞧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剑左右为难。
自己到底应该把责任全部推到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