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坪山煤矿当中,就有心腹手下贴近张富汇报:“管事,恐怕过不了两天,那周道人又要来了!”
“来了便来了,还准备让我迎接他不成?”
张富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面前点着油灯,烤着烟泡,正在吞云吐雾。
原本他是没有这阿片瘾的,但是随着被周图南三番四次的打击威信,心灰意冷之下,早已经不敢找周图南麻烦,却不知道怎么染上了这烟瘾。
此刻吞云吐雾之间,魂飞缥缈,如登虚幻,哪里还顾得上现实当中发生什么事情?
那手下眼珠子一转,忽然笑道:“管事,其实不让这个周道人再来我们矿上,也不是没办法!”
那张富闻言终于从烟枪里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问道:“哦?你有办法?”
那手下笑道:“当然有了。前几日不是有洋人前来推销,想要帮我们建一条出山的铁轨路么?
属下想了想,若是有着一大堆洋人在此出没,甚至咱们请来洋人传教士,来咱们矿上传教……”
他话都没有说完,张富猛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此事可行?”
“当然可行。管事您别忘记了,太平义庄有一任的管事,就是被洋人传教士给抓起来烧死的……”
这下人说着,一边下意识的摸摸怀中的银票。
价值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出自广昌汇,可谓是货真价实。
这是林买办给他的好处费,只要他能说动矿上建造这条铁轨路,后面还有这么一张银票给他!
张富激动的从床上坐起,绕室行了几圈,却是忽然一叹:“不成,不成。洋人的铁轨路造价太高了,一里路大概需要三千两银子。
咱们造个二十里,就要六万两。这么大一笔钱,咱们如何出得起?便是出得起,这种事情,也非是主家才能做主!”
那手下笑道:“这事情,还得管事和主家谈谈嘛……”
张富只是摇头,这坪山煤矿虽然赚钱。但是一年出煤也就不过三四千万斤,价值个七八万两银子。
一下子就要掏出大半来修建铁路,恐怕主家怎么也不会答应。
不过这手下的话,却也给张富打开了思路。
既然自己对付不了周图南,那么能不能想办法,来个驱狼吞虎呢?
总之就是要把周图南给赶出去!
现在的张富只求,不要让那周图南再来坪山煤矿。
现在周图南每次来到矿上,都会给张富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都快成他的心理阴影了!
那心腹暗叹一声,就道:“是了,就算是建不了铁路。怎么也可以找洋人买一些蒸汽机之类。
听说那蒸汽机可以直接从矿洞抽水,像是月字号矿洞那种淹过水的矿洞,只要把里面的水给抽干,就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