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听风感慨道:“白衣白裙白面纱,那姓俞的可把五师兄害惨了。或许是五师兄曾传授她剑法,所以她才会几招。这很符合五师兄的脾气。他那人向来不把规矩放在眼里。哪怕是挨了打,他还是我行我素。”
苏御道:“七师兄的意思是,俞飞雪要找李漠白?既然找不到,她为何不去问问别人,却在这里搞小动作?”
花听风惨笑一声:“五师兄之所以喜欢俞飞雪,就是因为这二人对脾气。在我看来他们是一路人。能自己办到的事,绝对不求人。而且一门心思干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如今苏师弟冒充五师兄在洛阳行动,俞飞雪应该是冲着‘面具李漠白’来的。她有可能已经怀疑你有问题,故而试探。师弟你可小心点,那女人邪得很。五师兄能被她迷住,我担心你也会。”
苏御苦笑一声。
花听风拍了拍苏御肩膀:“师兄我是个俗人,说不出什么高深道理,我平时也不愿意劝人。但你是我的师弟,我愿意与你多说两句。别抱着西瓜捡芝麻,长安郡主这颗大瓜抱住了,又甜又水灵。江湖上的那些歪门邪道,越远越好。”
花听风拎着酒壶扬袖而去:“天底下已无我亲人,我只关心神教兄弟姐妹。”
——
今天苏御很忙,早早跑去御史房递交奏折,午饭前见到皇后。皇后对苏御提出的一揽子经济改革计划表示肯定。皇后说,苏御史之观点十分新颖,值得深度探讨。还会因此让丞相府和六部开一个研讨会,认真研究。届时孟相可能邀请苏御史到场。
夸完苏御之后,又把苏御好顿埋怨,就是因为后来那《关于试婚制度的修改意见》。皇后说,本宫一片好心,怎还惹得你这般上表,莫不是觉得本宫多此一举?这试婚之礼,乃是高祖皇帝遗训,本宫也修改不得。至于苏御史提出的那些“试婚女子基本保障条例”,倒是可以送去礼部研究。
感觉皇后心气儿不顺,可能是今日朝堂上吵架吵输了。苏御没提花听风的事,行礼告退。
后来听御史张玉达说,是因为皇后提选张玉达为吏部侍郎,结果被亲王党强力驳回。就此问题双方大吵了一架,最后亲王党胜出,故而皇后心气儿不顺。
苏御好奇:“亲王党何以阻拦?”
张玉达叹气道:“还不是那老三样?资格、阅历、能力。说我只是举人出身,不合乎《大梁律》之规定,没有资格当侍郎。说我要想当吏部侍郎,就要去参加下界科考,等我考上进士再说;又说我入仕时间太短,何以了解众多官员?既然不了解,何以提选下官?又说我夸夸其谈,只能当个御史,不能担当大任。唉,可把我给骂惨了。可他们这哪里是在骂我,明明就是在骂皇后选人不察。吾辈无力反驳,没能保住皇后颜面,十分内疚。”
“咦?不是听说张兄是进士么?”
“嗨,都是同僚互捧谣传,其实屡试不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