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小孩子真可怜,手背上、脚上全是冻裂的口子。那个大一点的也是。”阿妙眼睛有点红,小声的对赵新说着。
赵新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真是见不得这种情形,一看到就很难受,甚至还偷偷掉眼泪。
“你说他们是哪儿人来的?”赵新问着身后的吴思宇。
“东台。泰州旁边。”
“哦。”
赵新往边上走了两步,掏出烟递了一根给吴思宇,对方摇了摇头。赵新于是自己点上,抽了两口后,先是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脏话,又叹气道:“真特么造孽啊!”
过了一会儿,刘胜、王远方带着换了身衣服的鲁寿山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利吉。
赵新买的这批衣服大部分都是小号的,结果利吉找了好半天,才给他找到一身中号的;然后又给他找了双大号的鞋,换掉了原本那双用破布条和乌拉草捆绑的单鞋。
换了一身暖和衣服的鲁寿山,心里已经踏实了不少。在他眼中,哪有官兵会让抓获的逃奴吃饱喝足,还给换身既新又暖的衣服呢。
“老乡,吃饱了?”吴思宇看着走近的鲁寿山,笑着问道。
赵新也转身微笑着看向对方。
鲁寿山刚才跑回营地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带他回来的那六个人都走到赵新身前说了些什么。他觉得眼前这位就是这里的大头领了。
“老爷,我们少爷在哪呢?我想看看他们。”鲁寿山“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着。
“老乡你这是干啥。”赵新和刘胜离鲁寿山最近,两人一起将他搀了起来。赵新又弯腰在鲁寿山新换的裤子上拍了拍土。
“你也别踅摸了。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大的已经吃过药,一会儿烧就退了。小的吃饱了,跟大的睡一块儿呢。”赵新看鲁寿山探着脑袋向自己身后望着,就连忙解释道。
“老爷,您是旗人?”鲁寿山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赵新。
“啊?”赵新愣住了。
“你这一口官话,说的比都统大人都好,我原来在京城时,见到的官差和大人们,就是,就是……”鲁寿山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低。
话说赵新他们这七个现代人里,只有赵新是纯京城人。
刘胜虽然家也是京城的,可是他们家是刘胜小时候从外地迁来的。又加上刘胜高中毕业就参军去了,退伍后也工作在外地。所以刘胜说话的口音,听上去并不像京城人。
“老子什么时候成旗人了?”赵新揉着自己的眉心,十分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