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直那么疼，越来越疼？难道南宫雪儿说的后遗症，要在她身上开始发作了吗？
但她至少还能站得笔直，还可以让自己佯装冷静。
心好痛，可是这些痛，因为有了安夏的话，因为知道八爷还有可能活着，便都能被压下去。
就算痛，就算自责，至少，等见到八爷再说。
“七爷，我怕你不说的话，下一个倒下去的人，会是太子爷。”
“什么意思？”这丫头既然什么都想起来了，还能这么冷静，实在是出乎战七焰的预料。
她的脑袋瓜真的好了，现在说话的条理，哪里还像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莫名的，竟有点怀念她软软糯糯喊他一声“七焰叔叔”的情形。
至少那时候的小丫头单纯地当他是亲人，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一张小脸上，他一看就懂。
而现在的顾非衣，哪怕人就在自己面前，哪怕她看起来这么羸弱，他却连她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完全看不透，她是真的冷静，还是在强压着什么。
“太子爷最近脸色很差，头发也在不断半白，今天早上，成了半白。”
“什么意思？”战七焰脸色一沉。
“雪儿说，那也许是血虚的表现，我怀疑，他一直在给八爷输血。”
顾非衣不给他思考的余地，继续说道：“他今天早上急匆匆离开，我刚才打电话问过慕逸和皇朝那边，太子爷并没有去两家公司。”
“能让他这么焦急的，现在恐怕之后八爷的事情，七爷，如果你知道他在哪里，请你给我一点指示。”
战七焰薄唇动了下，有点想说，事实上，他也一直怀疑，老八就在那个地方。
但他从来没有调查过，因为阿九说不让他查，这次，鬼使神差的，他决心听他的。
或许是因为，其实自己也都在害怕。
因为害怕，所以，不敢去查。
“七爷，有件事情，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顾非衣捏紧了掌心，心头其实一直一直在痛，被撕扯得鲜血淋漓那般。
可她至少，还能勉强维持住平静，只是，每次想起，呼吸还是乱了，连声音都忍不住沙哑了起来。
“八爷的心脏，已经被我毁了！”
安夏哽咽了声，别过脸，眼泪忍不住滑了下来。
虽然早就想到，八爷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一定是很严重的，要不然，不知道三个多月了还不回来。
战七焰面无表情，只是，脸色禁不住一片苍白。
强行压在心底的痛，只要被轻微提起，就会痛的连呼吸都困难。
可是，亲手毁了老八心脏的顾非衣，这丫头竟然还能冷静到这地步。
她心头的痛，其实，比谁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