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时候,钱三舅已经把破庙稍微收拾了一下,正招呼着林晚风过去。
钱三舅以前是个话不怎么多的人,但是自从林晚风来了以后,他开始变得絮絮叨叨了。
其实也难怪,家里就他一个男人,自家与村里的人住的又远,家里又穷,人家也不爱跟他来往。
自从林晚风来了以后,钱三舅觉得这娃子很对自己的口味,这话匣子一开,就再也关不住了,即使林晚风只是偶尔回他一两句,他也觉得十分的满足。
“叔,天已经大亮了。”林晚风忍不住出声提醒还在滔滔不绝的钱三舅。
“哟,还真是。”钱三舅抬头看天,“走,咱们现在就回去吧。”
“哎呀,三郎,今日这么早啊。”一汉子早起下地,看见钱三舅带着一个俊俏的小伙子,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小伙子真精神哪,哪家的孩子?”说着,那汉子又盯着林晚风的脸上瞧着,“可惜了,脸上这么大的疤,怎么弄的呀?”
“唉,说是我姐夫家的孩子,我本来还不信,结果仔细一看,还真是。咱这个地方哪里会生得出这么俊俏的人啊,而且很多事情都对得上。”钱三舅与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悲戚起来。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家里受了灾,爹娘都没了。在外流浪了很久,前些日子被人给欺负了,这脸上才留了疤。后来偶然间听说自己的舅舅到了我们村,这不就来投奔了。”
“哎哟,那可真是个可怜的娃儿,只是如今你姐夫……”
“唉,我都与他说了的,不用避讳。也算是我姐夫家的一点血脉,能帮衬就帮衬,这孩子以后就留在我们家里,也不缺这一口饭。”
这一路上,林晚风与钱三舅见了许多的人,钱三舅都是这么说,还引得了许多人的同情。
不过那男人们同情的是林晚风的境遇,妇人们倒是更加关心林晚风这脸上的伤口,毕竟这么俊的小伙子脸上受了伤,可让她们心疼坏了。
有些还偷偷追问着钱三舅林晚风脸上的伤口是怎么来得,还能不能医好。
钱三舅可从来没有被一群老娘们围着,尴尬得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只得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林晚风不喜欢这些妇人们家长里短拐弯抹角的各种打探,只是淡笑着,也不说话。
林晚风绷着一张脸的时候很唬人,现在脸上多了一道疤,气势更令人觉得可怕了,这周围的气息瞬间就冷了下来。
妇人们本来就因为林晚风脸上的疤痕有些畏惧,现在林晚风性格看似也不是很好,一下就鸟做群散,呼啦就快速离去了。
钱三舅这下终于呼吸道新鲜的空气啦,不过这天怎么突然变冷了呢。他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使劲的搓着胳膊。
林晚风也不理,只是迈开长腿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钱三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