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你……”庆云接了剑,自知已经被看破了身份,不知该作何回答。
元宏转过身,并没有望向庆云,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双腮上两道湿痕映着摇曳红焰,格外显眼。
“你应该没有见过父亲吧?
但是你对他的感情却如此真挚,否则怎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也有孩子,他在我身边长大,一十五年。
可是,
哎!你应该知道是谁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吧?”
庆云望着火光中的魏王,他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凌厉威严,也不似想象中那样颐指万人。
火光中的那道背影,孤单,悲凉,和泯泯众人并没什么分别。
此时剑在手中,他若想遂先父遗愿,全华夏抗虏大节,只需唾掌而决。
当年先祖庆轲图穷匕现的时候会不会也是如此呢?
庆云一声苦笑,他知道如果他在此时出手,即便成功,即便全身而退,他都不会由任何快意和成就感,
“你今天很伤心。
我也不喜欢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有些事情我还没得到答案。
等我心中有了答案,也许还会来找你。”
元宏忽然将头转了回来,仔细打量着庆云,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很好!
如果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可以帮助你找到答案,可以随时来找我。
等你想好了,也可以直接来寻我。
我和你之间的恩怨是私事,我不会借助旁的力量来解决。
你手里有一块小龙王的令牌吧?
你想见我时,便可以拿这块牌子去找安丰王,他自会助你。”
庆云的双目忽然一紧,魏王怎么知道我手中有这块令牌,难道大哥……
元宏看到庆云脸色的变化,又补充道,
“你以为是你大哥将你的底细密报给我的?
你太小看你大哥,也太小看我这个皇帝了。
你们结拜的事情,在徐州人尽皆知,当你用他的令牌去调动驿马的时候,便已经有人报给我了。
你们几个小家伙在梁国闯下那么大的祸事,还把驿马丢在那里,怎能瞒得住人?
你在吕家当着五百官兵,接下吕文祖的垂死一击,难道我会不知?
高道悦死了,审理你们的案件被一拖再拖,太子想要利用你这张牌,其心昭然。
只是我不愿意揣度他用意。
你随着圣小儿车仗一离开安丰王府,延明便已经报予我知晓,他虽然安排了人接应,但还是担心太子会另使手段。
哎,方才延明的人报知没等到你,我心里还存着万一的希望,希望我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