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才剧斗中崩裂的衣领,纤腰微扭,盈盈下拜,“小女子一直随夫君在太室山上,太室的几位道长都曾见过我。明日诸位大师一问便知。”
此言一出,反应最大的竟然是婆罗门大师。他双目圆睁,举起的手指不住颤抖,竟然有些失态。不过他身为一堂首座,自然需要顾及自己的身份,这样的失态也只存在了片刻的工夫,他便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虽然这样刻意收敛的表情带着三分呆板三分愤懑三分狰狞和一分的无法置信,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和声音平稳了下来,“凶手不是她!”
“为什么?”,鞍部似乎是个很较真的人。
婆罗门大师恨恨的挥落衣袖,扭头便走,只甩下几个冷冰冰的字,“因为她很高。”
刺杀苏我的凶手个头比较矮,而郁闷很高,这应该已经是一个足够充分的答案,可偏偏鞍部就是这么钻牛角尖,依然不屑地哼道,“有多高?”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郁闷轻轻地推开暅之,傲然长身。她的右手已经松开,摆脱束缚的胸膛蓦然弹起。鞍部只觉得眼前一黑,周遭的光源仿佛都遭到遮挡。高!实在是高。鞍部暗叹一声,默默地转过头,一言不发地沿着婆罗门大师离去的路径走了下去,脚步却是更疾。
非礼勿视,这不单单是儒家的规矩,也是所有修行者的操守。僧众刹时间已散作一空。
暅之尴尬劝道,“这里是佛门清净地,道友还是,还是需要顾及些形象。”
郁闷秋波流转莞尔一笑,“怎么,夫君不喜欢别人盯着妾身?”,只听沧浪一声,长剑出鞘,郁闷的脸上忽然罩起一层寒霜,“那好办,有谁敢不老实,我就先刺瞎他的双眼!”有意无意间,她似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庆云两眼。
庆云只觉得颈后发凉,识趣地加快脚步,走在了前面。
暅之听她自称妾身,不敢应是,又不敢应不是,窘了半晌,才强行岔开了话题,“刚才见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遇刺?”
空荡荡的夜色里,一个空荡荡的声音回答道,“是啊,连番血案,让人不得安宁。”
“空空空空大师?大师为何躲着说话?”
空空空空将声音故意拖了个哭腔,“贫道是怕被人戳瞎了眼睛!”
这次终于轮到郁闷不好意思了,她自己有几分斤两,她当然清楚。就算带上暅之庆云两人一齐出手,能否伤到空空空空大师还未有定数。不过似乎她对空空空空并不陌生,一开口竟还透着几分熟稔,“空大师,小女子放肆些也就罢了。你如此为老不尊,却是个什么理儿?”
空空空空那弥勒般的笑脸自暗处慢慢显形,先向郁闷嗔道,“你啊,迟早要惹出大祸来!”然后便收敛容颜,向众人简要的讲述了兽苑惊变,冯亮入寺,尔朱失踪,苏我遇刺这一连串的蹊跷事。刘赢遇袭坠崖的事情,空空空空并不知道,自然也未提及,故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