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想要谈个究竟。
这锻作房本是綦毋道长和大连道长平日挥锤的所在,只是这几日飞鸢的工期比较紧,他们的精力都投在了那边,此间反倒是冷清了。
可是那中年道人溜进去以后,添柴,加煤,拉风箱,一步步有条不紊,很快就把炉子旺了起来,居然也是个熟练工。
锻作房需要通风,窗板都是卸去的,那人非常警惕的四处张望,确定是无人注意,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长型布包,小心打开。
一柄乌光烁烁的铁剑赫然出现在那道人手中,这柄剑的锻打技巧显然不甚纯熟,锻打产生的花纹深浅不一,纹理散乱。
似乎是为了遮掩这些斑驳的纹理,庆云在远处依稀可以辨认出这剑的两面都被刻满了文字,大部分的文字都已经错金镶嵌,但是下面还有一些铭文错金并未完成。
那道人又紧张地在怀中摸索片刻,取出了一些亮闪闪的金银箔片放入一只石臼,然后再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了几滴银色的液体也滴在臼内。
庆云看到这里,大约也明白了,这是在用水银溶解金银,做成汞齐,然后用汞齐去填满铭文,再用高温将水银蒸发掉。
这种金错技术虽然不能让镶嵌完美的贴合铭文形状,但却最是简单易行。
庆云心下暗笑,这贼道人收集的那些金银,多半都是偷来的。
第一次可能计算的不好,或者没有偷足数量,所以没有一次将所有铭文镶嵌完。
今天趁綦毋道长赶工飞鸢,又去偷了些金银错嵌。
不过这把剑虽然器型不够美观,但至少也算是一把成品,且待那贼道完工,我在仔细问过。
庆云躲在侧首厢房的屋顶上,并未引起那中年道士的注意。
那道士活到细处,需要将汞齐仔细摸匀,也进入了心无旁骛的状态。
也刚好是在这当口,庆云感觉身后有风声起,却是小龙王到了。
他挤在庆云身边,小声问道,
“你这悄没声地突然跑开,多吓人啊!
这是碰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害的我在远处盯了半天不敢过来。”
“有贼!”
“一个贼,你就跟过来?
你知道自己暴露了是什么后果吗?”
“这个贼上过兰若后山。”
“你怎么知道?”
“你看他身上什么地方最不协调?”
“啊哦,一副穷酸像,就是腰间挂的那只勾玉不是凡品。”
“我见过一只一样的勾玉。”
“啊?在兰若后山?你又没去过。”
“我曾经随杨洌探过一次后山。
那里有一位传说活了百年,面容仍如少女的比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