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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穿着一身米黄色的褂子,手摇郑板桥的古董折扇,腕戴八宝珠子,华贵中透出一股俗气。
长相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江家人,就没一个跟我不像的。
只是此人的眼距比我窄很多,鼻梁也尖挺尖挺的,乍一看像只狐狸,面相很是刻薄。
江无戒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非常兴奋的爬了起来,握住了他的手。
“海威啊,真没想到你亲自来了,真是太给大伯面子了!”
江海威讥笑两声,却是毫不承情的把手抽开了,指着外面两个小人道:“大伯,我这还有急事儿呢,是我爹听说叔嫂快生了,就让我带两个侍女过来,以后陪叔嫂坐月子。”
“人带到了,我就不久留了,告辞。”
江明哲脸色难堪:“海威,你……”
江海威充耳不闻的走了出去,却又在半道上回过头来;
手在侍女屁股上揉着,脸上满是嘲弄:“不过话说回来了,大伯,你这辈子活得也太窝囊了吧。老来得子,做梦都要笑醒的大喜事儿啊,结果没一个人来为你庆贺,真是太可悲了,是不是你太不会做人了、把人都得罪光了?”
江无戒脸色大变,气得发抖,却不敢说什么。
江海威说的也是事实,的确没有一个亲人来探望江无戒两口子,连接生婆都是从家族以外请来的。
“谁说没人来?”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院墙外响起。
紧跟着,一个身穿青色大褂的男子,手里捧着礼盒,从拐角走了出来。
江海威一看到他,脸色就很难看。
江无戒也有些意外的样子,感动的老眼含泪:“海岳,你……”
“大伯,你快进去歇着吧,等待会儿小堂弟生出来了,还有很多事要你忙呢。”
说完,青年人蹙眉望向江海威,冷淡道:“大哥,虽然族人都预感你是神明受胎,但在你真的成为神明以前,你依旧是江家的一份子。还望你以后跟族人说话之前,先掂量一下彼此的辈分。”
“大伯这辈子都脚踏实地的,没得罪过什么人,倒是你,都快替咱爹把人得罪光了!”
江海清恼羞成怒的撕住弟弟领子:“区区庶出,轮得到你教训我!?”
“啪!”
一枚石头砸在了江海威后脑勺上。
都砸出血了!
江海威膛目欲裂的回头一看,居然是个爬在树上的小孩,才五六岁的样子,还挂着鼻涕呢,冲着江海威吐舌头、做鬼脸。
“江海清,我看你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