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反正他家墙上的红油漆已经很醒目了。
在张暮哭的最卖力时，一个人走到他的旁边，蹲下来想要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张暮慌忙的扯着对方的衣服抹了抹眼泪。
只要别人看不到他的眼泪，那他就没哭。
姑娘穿的白裙子，被张暮抹得像是跌了一跤般。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几千亿的欠款，张暮觉得自己可以哭的。
他委屈的扁着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这里是我家”，女孩的声音清脆。
张暮定睛一看才发现他撞的是别人家的墙。
这也太尴尬了吧？
但撞都撞了，还能咋办？
他委屈：“光屁股一起长大的情谊，你连个墙都要分的那么清楚么？”
人穷被人欺。
他心情糟透了的起身就走。
毕夏跟在他身后安慰他：“人这一辈子起起落落，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张暮不理会毕夏。
道理谁都懂，但只有缺钱的人才会感觉痛。
“就算你一无所有了，你还有我——”，毕夏在他身后穷追不舍的劝说着。
张暮脚下一顿。
这话他听着怎么那么像言情里的台词？
患难见真情的那种煽情桥段。
所以毕夏接下来是不是要跟他表白了？
张暮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毕夏跟他表白。
他又恢复绝望的漫无目的往前走。
人穷没人爱！
毕夏继续追在他身后：“我问过我爸了，我爸说虽然你们是亏了一点钱，但你们的资源还在，人脉还在，东山再起是早晚的事！”
她这么一说，张暮又想哭了。
那是亏亿点儿钱么？
那是倒欠了几千亿！
那么多钱，都够他买下十几个阅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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