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溜达,那可是一坨四条腿的银子啊。
这就能够进一步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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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铛刚要说话,西门庆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哟哟哟,西门小郎君,咋就中了金条哩!可真是好命。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哎呦呦,奴家就说嘛,西门小郎君,时常有狗屎运护体,定是人中龙凤,指不定哪天就扶摇直上九万里……哼,那些个俗人,还不信!”
语声若似雏鸟初啼、话意胜过市井泼皮。
西门庆再度扭头,只见一约二十芳龄的妇人:穿红戴绿,金簪玉佩,一副贵妇人的装扮。
奈何,总也遮不住浑身上下的暴发户气质。
人倒是长的不高不矮、半肥半瘦像五花三线肉一般馋人。
前后凹凸有致,眼里秋波荡漾,脸上脂粉泛光。
只见她正挽着一只竹篮,篮子里是白花花的羊排,在她身后……赫然跟着一只西施犬!
西门庆蒙圈。
直勾勾地看着那妖艳妇人。
“咕咚”咽下大口口水,嘴里磕磕巴巴道:“你奶吓(he)人,呸,你乃何人…你谁啊?”
“哟哟哟,西门小郎君,还会逗凤姐我玩儿呢?”
那妇人走路七拐八扭,双臂间,一阵波涛汹涌。
直晃的西门庆头晕。
人未近前,倒是先砸过来香风一阵,让西门庆心中,莫名一动。
只见她径直梭到西门庆身侧。
呶起嘴唇,在西门庆耳边呵出一口热气:“啧啧啧,大郎愈发俊哩!走,去姐姐家,姐给你擦拭身子…啊呸,擦拭靴子。姐给你炖羊汤喝…”
说着,放低声音:“还有羊蛋蛋哩,两只,匀称,不偏重。”
“走!”
小铃铛猛的一拽西门庆的袖子,“没关进篱笆的鸡子,当心被狐狸叼了去。”
小家伙,力气还挺大。
西门庆被拉的一趔趄,小铃铛嘀咕道:“真不愧是西门家的,看见狐狸精,就想凑上前去闻个味儿。”
听闻小铃铛出言讥讽,西门庆顾不得与她计较。
心中却是陡然一惊:是哦,难怪感觉自己不对劲呢!
同时,西门庆心里。
一阵阵愧意涌上心头,
忽然感觉有点难受:难道,这是镌刻在我骨子里的坏吗?
扒出心,上面写着“坏”;
拉出肝,上面印着“坏”;
扯出肚子,里面装着“坏”;
剔出骨头,上面赫然刻着一行字:别翻了,都坏到骨子里面去了。
中毒不浅呐,必需要刮骨疗伤,才有的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