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伸手扯下一根山楂糖葫芦,递给小铃铛。
再扯下一根油炸面糊做成的糖葫芦,张口便咬!
“诶,少爷,你有钱吗?”
小铃铛伸着小猫似的舌头。
添着糖葫芦,问西门庆,“我好像记得,老爷很久没有给少爷发月例银子了。”
“甚么?难道不是你替本少爷会帐吗?”
在西门庆的印象里,堂堂少爷,不都是身边的狗腿子…丫鬟也成,不都是下人替主子结账吗?
哪有主子撩起长衫,从裤裆里扣扣搜搜掏出来几个热乎乎的铜钱、亲自付账的道理!
——主子的派头,还要不要了?
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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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铛轻轻一扯西门庆,凑近耳朵悄悄道:“素素姐和小铃铛,都没钱。”
西门庆偷偷瞟一眼哭丧着脸、打不起精神的小贩,也放低声音问:“你和素素,没工钱吗?”
小铃铛带着哭声道:“那是以前,我月例三百文,素素姐五百文。”
西门庆顿时心里有点慌,低声道:“那你先替我垫上,回去给你。”
“我都大半年没见过钱了。”
小铃铛正是嘴馋的年龄。
这时连糖葫芦也顾不得舔了,急的差点哭出来:“素素姐攒的体己钱,都拿出来贴补家用了。我浑身上下,有汗味儿、有烟熏味儿,就是没有铜臭(xiu)味儿!”
靠!
莫名其妙来的据说“富庶无比”的北宋,我好歹也是臭名昭著……
呸呸呸,
我好歹也是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西门大官人。
甩手就能给王干娘几两银子的人,如今竟然混到吃霸王餐
——还是吃区区一根糖葫芦白食的份儿上?
哎呦喂,我西门庆,居然沦落至斯?
朝今暮宋,昨是今非,
大郎不解荣枯事,
阳谷街头寻白食。
攒下家私,恩宠花枝,
黄金壮起惹祸志,千锭买张诉状纸。
身,已至此;
心,犹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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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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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小铃铛向各位大哥大姐问安了!请各位大佬加入书架,评论两句,给西门少爷一点点安慰可好?他一个人码字,挺不容易的。
谢谢帅哥美女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