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学识。
西门庆幼时是在家里,跟着西门亮念书。而西门亮经常喜欢用医书给西门庆上课。
因此西门庆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懂得一些浅显的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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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亮道:“你成天东逛西蹿的,哪有多少功夫看书?”
“亮哥儿去医官署坐衙、去与那些个妇人畅谈理想、上门出征……呸呸,是上门出诊,去与人家的姬妾探索身体结构的时候……”
“咳咳咳,咱不说这个。”西门亮赶紧咳嗽两声,制止西门庆继续往下撕自己的脸皮。
“医道一途,浩如烟海,终其一生都难窥一斑。”
西门亮正色道:“庆儿你莫要看了几本医书,就自以为沾到了医道的边儿,些许医术皮毛而已。术为枝末,道为根基,不可不知,不可不慎。”
嗯。
西门庆点点头,道了一声:“晓得了,庆儿定当铭记于心,戒骄戒躁,谦虚谨慎,生命不止,学习不息,悬梁刺股,一日千里,红烧蹄膀,能不能多盛一些?”
“少耍浑,没个正形。”
西门亮笑骂道:“我让素素给你加一些肉食便是了。以庆儿你的看法,当如何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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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陈一钱半,栀子一钱,去皮大黄半钱。”
“嗯,倒也合乎药理。还有呢?”
“没有了。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一剂。”
“这方子就这点过于简单了…呃,都是最便宜最常见的草药?”
西门庆偏着头,看着西门亮道:“是啊,得控制成本,也可以美其名曰‘大道至简’。难不成亮哥,你还指望孙大哥会给你掏药钱?”
西门亮脖子一梗,怒道:“我亮哥儿是在乎银钱的人么!你尽管开方,只要能治好你孙大哥的顽疾,便是倾家荡产,我亮哥儿也不会皱眉!”
“得了吧,要扶危济困,先也得掂量掂量自个儿的能力。”
西门庆说到此处就来气:“家里连一只家鼠都没有,耗子都恋恋不舍又万般无奈的搬了家,迫不得已投奔到别人家里去了。还想学别人散尽家财、义薄云天呢?稀粥都能当镜子使了。”
西门庆越说越来气:“要想学柴大官人广交英雄豪杰,亮哥儿你就得务正业,先壮大自己……切,手里拢共就二两米,还想学别人开粥厂?”
见孙立难堪。
西门庆扭头对孙立道:“孙大哥安心住下养病,咱是在就事论事。劝大家别学那刘安,杀了自个儿婆姨去招待刘皇叔,旁人还夸他有义气……切,敢情杀的不是自家婆娘,不心疼。那是人干的事儿么!”
西门庆一连两个“切”,勾起了西门亮的难言之痛。
那西门亮只顾捂着要害处,皱着眉头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