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调去看守县仓……嘿嘿,你就等着赔的倾家荡产罢!
县仓里,哪可能没损耗?!”
(还有更倒霉的,被打发去押解银饷进京。
北宋有一个倒霉鬼押解银子进京,被当做皮球在各个衙门之间踢来踢去,足足三年回不了家。
而他押解的银子,高达:一两另八十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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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张泽瑞听不下去了,愤然摔了茶盏,起身便走!
望着他削瘦而凛然的背影,西门庆喃喃自语:“操蛋,喝杯茶,听个书,招谁惹谁了我?又得本少爷赔钱了。”
茶钱店家奉送,可没包括细瓷茶盏。
那掌柜见张泽瑞是秀才,自是上的顶好茶具,凭白害得西门庆多赔了不少银钱!
西门庆到楼下柜台上赔了银子,想了想,又跑回二楼上,将桌上的瓜子点心,统统用袖子包了带走。
西门庆心里面,这才舒服了不少。
回到家里,张泽瑞犹自不忿,气冲冲的坐在书桌前,鼓着腮帮子,好似脸颊里藏着坚果的松鼠。
西门庆道:“闲来无事,听场说书而已,张兄何必着恼?”
张泽瑞一拍书桌,怒道:“我等苦读圣贤书,心心念念就是替天子牧民,造福一方百姓。掌总治民政、劝课农桑、平决狱讼,有德泽禁令,则宣布于治境。凡户口、赋役、钱谷、振济、给纳之事皆掌之,以时造户版及催理二税。”
又是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张泽瑞恨恨道:“大小官员,勤勤恳恳不敢懈怠、兢兢业业不敢推托劳累。何至于被这些蚁民编排?气煞我也!”
西门庆不想自己的书桌吃亏,便开口道:“是那说书先生编排抹黑,还是确有其事,张兄去考据一番,不就清楚了?”
张泽瑞抬起头问道:“我区区一名秀才,去哪考察?”
现在总算知道你自己不过是区区秀才?
刚才听你的口气,至低也是一方正堂官的心得感悟啊。
西门庆笑道:“此事容易!明日我便带张兄去牢狱中,体验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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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话间。
“张公子,这是奴婢替你洗净的衣衫。”
素素捧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进来,对张泽瑞屈身一礼,询问道:“请问张公子,这衣物是放包袱里,还是……”
说着,抬起头瞪了西门庆一眼:“少爷,你怎地又惹张公子着恼了?”
“……”
西门庆瞧见素素进来的时候,对着那张泽瑞笑吟吟的,怎么一转脸,就一本正经地指责我了呢?
到底是谁给你发工钱?
大黄你别夹住尾巴,本少爷要与你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