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赚一笔横财!
本次盘库,可把负责清点的书办给整懵了逼:“西门官人,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西门官人可否赐教?”
“既然你我同僚一场,我又岂敢赐教……那就不必讲了。”
“咳咳……小的清点药品,贵署今年一共采买浙贝三斤,为何盘点库存,却剩余足足有八斤耶?一钱不卖,它还多出来五斤!这是何故耶?难不成它还会下崽崽?”
西门亮瞬间脑门黑线,糟了个糕!办事大意了,大意了啊,没注意控制总量,下次,下次得改进。
西门亮嘴上兀自狡辩:“呃……这……这,一定是去年尚有存余罢!只是账簿上漏记,嗯,定是如此!”
盘库书吏又问:“那……可明明采买的是浙贝,怎地库房中却偏偏变成了川贝?这又是怎生一个道理?”
西门亮脸上黑线愈发锃亮,心道:川贝便宜浙贝贵,可计算价钱之时,是以浙贝价钱顶账的——这个小诀窍,我会告诉你么!
同样的药品还有很多,小天麻充大天麻、普通细辛充北细辛,八十头的三七冒充三十头三七——虽然药效差别不是很大,但架不住价格差异很大啊!
西门亮无奈,暗骂一句“杠头”,开口道:“钟书办你只管盘库,计算银钱总额是否相符便是了……至于其它,哼,钟书办,你越界了!”
言罢,一锭银子自袖中滑落,悄无声息地就到了种书办的袖袋里……
捞钱不能过界,此乃官场规矩。
随着一锭银子换了主人,事情便烟消云散,一团和气,皆大欢喜。
当着公孙胜、安道全等人说这些门道,西门亮也毫无顾忌……大家都一样,谁曾见过白乌鸦?
难怪都说北宋富庶,朝廷却时常拿不出钱来修缮水利、治理河道,一遇到天灾,朝廷便焦头烂额,只好拆东墙补西墙、挖了坟头填池塘,原来却是国穷民富……官吏富啊!
西门庆暗叹一声,开口道:“亮哥儿啊,赚钱的法子多的是,只要走对了门道,那银子跟捡钱一般容易,以后莫要挖朝廷的墙角了,迟早得被你们这些蛀虫给钻塌。大厦倾覆之时,没有一片砖瓦是无辜的。”
西门亮心中其实也知晓这般做派,实属损公肥私,扪心有愧,赚来的银钱也花的不甚爽利。
因此西门亮今日发了一笔横财,就巴不得将它胡吃海喝地作践光了,心里才舒坦一点,但求换得一丝心安。
只是大环境如此,自己又能如何?不捞,衙门里混不下去啊——麻鸭群里混进去一只鸳鸯,不被大家伙合起伙来排挤、甚至被啄死才怪!
近日来西门庆表现的异常卓越,西门亮心中早就对其辣眼睛……刮目相看了,闻言纳闷的看着西门庆道:“庆儿,为父开的是生药铺子,古语有云: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人无恙。这悬壶济世的行当,怎可与寻常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