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啊!”
曹押司脸色凝重,“贵公子手中有一信笺,上书‘见信如面,万事遵从’字样,落款盖有很多权贵的印信与亲笔签名!谁敢不从、谁敢不尊?”
“嘶……众多权贵如此看重于他?”
廖不远倒吸一口凉气,“都有哪些权贵老爷?”
“很多。”
曹押司满脸放光,“至少大名府知府梁中书的印章,在上面只能排到区区第五位!”
“你便可以想象,上面的大人物有多大了!”
“此事若是办成,至低可保你我一世安稳,再升到州里任一房主事、甚至升任至京东路、升至京畿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曹押司越说越兴奋,一把搂过失神的廖书办,“乖乖,爷发达了,哪能少了你的好处!”
廖书办犹自在喃喃自语:“这些大人物到底是什么来头,到底有多大?”
曹押司拉着廖书办就往书架后面的床榻走,一边走一边兴奋不已:“很大!来来来,这就让你见识见识,到底有多大……”
睡海棠,春将晚,
恨不得明皇掌中看。
霓裳便是中原患。
不因这玉环,引起那禄山,
怎知蜀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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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西门庆也没顾得上练习武艺,天不见亮就和孙立一起赶到县衙前的空地上。
此时县衙门前,骡嘶马鸣,人声鼎沸。
只见不少民夫青壮们正忙着从县仓中搬出各种物资,以便装车启程。
押运押运军资,有时间限制。
虽然预计到路上会发生各种意料之外的变故,因此一般都会将时日限定放的很宽裕,但一旦超出了规定之期的话,惩罚也是极为严厉的。
以军法来惩戒民夫,那些军汉们可不会有半点客气。
“西门贤侄啊,本次押运军资,虽然辛苦一点,但也是你崭露头角、扬名立万的机会呐。”
曹押司黑着眼圈摸到西门庆跟前,语重心长地开导西门庆道:“此去登州,一路上大部分都是官道,只需计算好行程,晓行夜宿,尽力驻扎于驿馆旁、军营边,万万不可贪图省事,落脚在荒郊野岭。沿途那些个村酒野店,卖人.肉包子的都有!尽量在集市上买好米面,自己埋锅造饭,可不敢胡乱饮食啊!”
西门庆正在附身检查大车、绳索、骡马、油布等杂物,冷不防臀部被曹押司一巴掌拍过来,惊了一下,顾不得继续检查,赶紧侧身连声附和。
此时与曹头肉争执不休,于事无补。
西门庆道:“谢过曹叔提点,小子谨记于心,定不会胡来。”
“唔……不错不错。”
曹押司将手伸到嘴边吹了吹,“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