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扶起来、再说一声对不住也就是了,怎地需赔你一两银子之多呢?”
“哟呵,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吗?”
侯哥挖着鼻孔,蔑视着那少年道:“侯爷我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言罢,挖鼻孔的手指一弹,一枚黑武器径自飞到那少年衣襟上,垂涎欲滴,恶心无比。
见少年脸上不愉、少年身后的民夫们蠢蠢欲动,侯哥猛地一瞪眼:“怎地,还想造反不成?来来来,今儿侯爷倒要看看,谁踏马不怕死,敢在土地爷头上动土、河神庙里撒尿?!”
满脸横肉的侯哥身后众喽啰也拔出身上的匕首、短刀,一齐上前数步,为自己的头目助威:“一群泥腿子,也敢在我流水村地面儿上耍横?”
“反了天了!你再瞅爷试试?看爷不给你三刀六洞、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你,爷说你哩,你再瞪爷一眼,信不信爷将你的招子给废咯?”
民夫们憨厚,看见这架势,一时间踌躇不已、顿足不前。
“需赔偿这只候……多少银子?”
西门庆从车队最前边折返至人群聚集处,“鸡生蛋蛋生鸡,生生世世无穷尽也。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二十两够不够?”
侯哥先听见西门庆叫自己猴,心下不爽,正欲发作,却听见“二十两银子”,爹亲娘亲不如银子亲,哪还顾得上与西门庆置气?
“哈哈哈,还是这位少爷有见识、有胆量、气魄!”
侯哥笑的一脸稀巴烂,点头如舂米:“够够够,太够了!嘿嘿,这位少爷不愧是读书人,大气!”
西门庆没搭理他,从车上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兴奋的浑身直颤的侯哥:“喏,官府足银。”
那侯哥伸出颤抖的手接过银子,仔细地端详半晌,银子的毫光都遮不住他眼里散发出来的贪婪之色。
咬一口,确认是真银锭之后,方才仔细揣进怀中,又仔细地按了一按,这才将大手一挥:“小的们,还不赶紧闪开道路?你,鼻涕虫,你,火娃,还有毛蛋你,还不赶紧帮这位少爷将大车推上官道?妈的,昨夜偷狗被狗鞭捅坏了脑子么?没点眼力见儿!”
众人拾柴火焰高,偏斜至麦地里的大车在这帮乡村非主流、在民夫们的合力推拉下,眨眼的功夫就驶上了官道。
“这位少爷,俺姓候,乃流水村东头候得利是也!”
候得利笑的嘴巴裂成大峡谷:“少爷你真真儿够朋友,待到少爷你回转,路过我流水村之时,我候得利定会杀鸡宰狗,与少爷你一醉方休!”
“不必了。”
西门庆摇摇头,脸上一片真诚:“我从不与劫掠官府库银的盗匪结交……劫掠库银,那可是株连三族的死罪。我傻啊,非得凑上去挨个流放充军?”
“什、什么劫掠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