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武广涛有心想上前去向任争流问个究竟,但是又想起他之前的交代,让所有人都不要讲话,而他这个天州陶瓷公司的一把手自然也应该包括在不准讲话之列,于是他只有选择暂时把心中的疑问强压了下来,站在原地,看任争流最后究竟能高出一个什么名堂。
公司一把手武广涛都是如此,其他人更是不会有丝毫动作,都屏住呼吸,生怕出气声大一点,招致武广涛的呵斥。
于是现场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时间也显得格外的漫长,就在武广涛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再坚持下去,准备上前去开口向任争流问个究竟的时候,任争流却睁开了双眼。
“武总,好了,现在大家可以说话了!”任争流站直身体,扭头笑着向武广涛说道。
武广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起手腕低眼扫了一眼手表:明明只过去了六七分钟,自己怎么感觉像是熬了六七个世纪那么漫长啊?
他快步走到任争流跟前,开口问道:“争流同志,怎么样,你有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
“呵呵,当然检查出来了。”任争流笑了起来,用手指了指动力总成的油泵电机那个部分,说道:“依照我的判断,这台压滤机应该是油缸密封部分出了故障,造成了液压油泄露,从而导致了液压油缸活塞所产生作用力偏小,无法压紧各个滤板滤布,让各滤板之间的接触面出现了间隙,最终导致了陶瓷泥浆向外跑浆!”
什么?原因还真的被查出来了啊?
这任争流只是绕着压滤机转了两圈,然后站在压滤机前看了看,把耳朵靠在压滤机外壳听了听,然后就判断出液压压滤机的跑浆故障是由于油缸密封出了问题导致的跑浆,这也太神奇了吧?就是电影电视剧都不敢这样编吧?
包括武广涛、龚政亿在内,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后还是武广涛开了口,“争流同志,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怎么用耳朵听了几分钟,就判断出了是油泵电机的油缸密封导致的故障?”
“对啊!”龚政亿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任专家,这台压滤机发生跑浆故障之后,我守在这台设备旁边不眠不休地连续听了二十四个小时,也而没有听出这台设备的运转声音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怎么你只听了六七分钟,就能够听出来是油缸密封有问题啊?”
“呵呵,”任争流笑了起来,说道:“龚总,刚才武总向你介绍我的时候,有一个身份他没有向你介绍。”
有个身份没有向我介绍?
龚政亿疑惑地望向武广涛。
武广涛也是一脸纳闷,不知道自己究竟忘记向龚政亿介绍任争流的哪个身份了。
“武总,你忘记向龚总介绍,就是在我转业到地方之前,还有一个身份就是解放军边防部队的排雷专家!”任争流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