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二牛低下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嘴里嘟囔道:“是老叔自己说的,晚上在祠堂请家法好好教训马广,村里的人都过去祠堂那边了,俺寻思得赶紧来找俺老叔过去啊!”
马徐氏听二牛说马老汉今天要在祠堂请家法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说道:“请家法?咱们村不是有几十年没请过家法了吗?再说,马广吸了十多年的大烟逛了这么多年的窑子,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哪里还能受得了这么重的家法啊?”
马徐氏虽然是一个旧社会的女人,可是她也心知现在早就不是以前的旧社会了,以前说动家法就动家法,打死个把人像玩儿一样,可是现在时代不同了,皇帝都没了,是要将人权的。
“对,人权,那个词就是这样说的。”马徐氏心里下定主意,一定要劝劝自己那个老头子,可千万不敢真的对马广动上家法啊。
“俺就是要动家法,万一不小心打死了马广那畜生就算他活该!”马老汉气鼓鼓的开口说道,显然一提起马广他就恨的咬牙切齿。
“老头子。”马徐氏还待要说两句话打消马老汉动家法的念头,结果刚刚开口就被马老汉粗暴的打断。
“俺们男人的事,你女人家家的就不要插嘴了,晚上你好好看着家,不用去了。二牛,俺们走!”马老汉说完头也不回的跟着二牛就走出门去,他用这样的话语来表现他在家中不容置疑的一家之主的家庭地位。
张青阳跟马徐氏打了个招呼就要带着非默追上去,马徐氏一把拽住了张青阳的衣袖眼神里有些哀求的开口说道:“张先生,你是见过世面的人,一定要帮俺劝劝你马大哥,他是个急性子眼里有揉不得沙子,俺怕他一时火起再控制不住把马广打出个好歹来。马广再是个畜生一样的东西,万一真的伤了他的性命,你马大哥可是要吃官司的。”
张青阳自然是能理会马徐氏话语里的担心,点点头开口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一定不会让马老哥办出糊涂事的。”
“这样就真的是谢谢张先生了。”马徐氏见张青阳答应下来才算是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张青阳也不再逗留带着非默就向马老汉和二牛出门的方向追了出去,好在马老汉和二牛两个人走的十分缓慢就在前面不远处等着,看着张青阳师徒二人过来才又动了脚步,显然是怕张青阳师徒找不到马家祠堂的位置。
张青阳师徒二人很快就和马老汉二牛两个人走到了一起,马老汉见张青阳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马徐氏说了些什么。
马老汉和张青阳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默契。
张青阳师徒二人跟着马老汉二人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村子后面的一个祠堂,朱红色的大木门倒是有着几分气派,大门两边放着两个石头烛台倒是可以看到里面剩下的蜡油,青鸟依楼,靛白色的羽毛落在桐油红木牌匾上,那牌匾上遒劲有力的写着四个大字,马家祖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