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的他虽然还做不到宠辱不惊,但是也不会什么都去斤斤计较了。
更主要的是王开源的身份实在太低了,闹出的效果达不到他想要的。
所以便和程处默自顾自的找了个座位坐下,品尝起了案几上的水果,静静等待诗会的开始。
王开源为人自视甚高,此时见到自己被秦怀道两人无视,近日来求告无门积攒起的怨气,一下子便升腾而来。
想也不想便讥讽道:“一个粗鄙的乡野武夫,走了狗屎运,侥幸立了些许功劳。便自以为走进上层社会,成了礼仪贵人了吗?”
秦怀道听着这句话,便眉头一皱。
虽说自古以来,文人都有些瞧不起武将,若是只说自己也便罢了,但王开源话里话外竟然扯上生身之父秦叔宝,秦怀道岂能坐视不理。
“住口!我父辈岂是你这种只会舞弄纸笔的腐生所能够置喙的!”
“你一口一口的粗鄙武夫,岂不知天下安定,皆是出自你所鄙视的人之手。”
“你自以为学了些经典,便觉得自己是人上人了,处处看不起大唐武人,殊不知,如今你能穿着锦衣、吃着玉食,安然的在这里辱骂他们,皆是他们用鲜血一点一滴争取而来的,要是没有他们,你指不定现在还在哪个茅坑里面吃屎呢!”
锋利的言语,每一句都直冲要害。
王开源站在那里,脸色不断的变化,时而红时而白,他想要开口反驳,但是秦怀道哪里会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呢?
“这种诗会,莫说我父辈,就算是我这种你瞧不起的下三滥,也不过顷刻间就能写出你们毕生都无法企及的诗。”
身怀系统,让秦怀道有恃无恐。
写诗他不会,但要借诗,这可没什么难度。
“黄口小儿!“
“猖狂!”
秦怀道的话,让诗会上的士子们全都愤怒了起来。
“无知!”
王开源冷笑道:“你以为陆大家的题目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做得出来的吗?你要是能够做出来,我王开源自愿去茅房吃屎!”
“那你就等着吃屎吧!”秦怀道不屑的回到道。
“哼,逞口舌之力,谁人不会?有能耐拿出真本事。”
“对,有能耐就拿出真本事!”
诗会上的仕子纷纷加入了讨伐秦怀道的浪潮中。
恰巧此时负责拿题的丫鬟正从后院阁楼后走来。
王开源说道:“你不是说你随随便便就能做出陆大家的题吗?现在就请你让我等大开眼界吧!”
秦怀道的目光从王开源的身上挪开,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然一笑,朝着丫鬟问道:
“题目是什么?给我拿纸笔来!”
见到秦怀道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