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寸草不生,热沙、风雪、沼泽交替错落,毫无规则可言,好似一副胡乱拼凑的拼图。而莫斯科城就坐落在其中,安静得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城中钟塔的塔顶,
一道挺拔人影凭空浮显。
大背头,短马褂,金丝眼镜,发型一丝不苟,服装妥帖整洁,肩头的虎皮鹦鹉摇头晃脑,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里映出沉睡的城市。
“就是这里。”
中年人扶了扶眼镜,投下目光。
大小城门列次敞开,街道纵横,停着一辆辆马车驴车推车。小摊的蔬菜瓜果一应俱全,砧板上摆着新鲜肉食,饭馆门口飘出饭菜浓香,充满了生动而鲜活的人气……
但,
有人气,却一个活人活物都没有。
所有生命仿佛都在同一刹那被突然抹去,徒留旧日城郭,定格在最繁华的瞬间。
“呵,睡得倒挺香。”
塔楼顶上,中年人面无表情地挥了挥巴掌,身旁悬挂的钟椎自行摇动,重重敲响了数吨重的铜铸大钟。
“醒醒,出来接客。”
钟声响彻天空。
整座城市似乎跟着颤了一下,微微晕开波纹般的涟漪。
“醒醒,出来接客!”
“醒醒,出来接客!”
虎皮鹦鹉鸟喙开合,吵闹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