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回归头,目光跟刀子似的。
“……”那弟子吞了口唾沫,“你不能走,按照规矩,不论输赢,我们玉山馆都得请客,不然外人会说我们不讲礼节。”
“免了。”
门口拥挤着看热闹的百姓,陈酒伸手,从一个小贩的草席筒上摘下两串冰糖葫芦。
“你们付了这个钱,就当请客。”
咬碎的山楂渗出鲜红的果汁,掩盖了嘴唇和牙齿上的血色。
“陈酒。”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陈酒一回头,看到拄拐的男人,表情有些惊讶。
“老薛?”
……
“打得漂亮。”
福特汽车边上,薛征手里买了一串糖葫芦,和陈酒聊着天,几步外是几个面无表情的保镖,衣摆下的腰间鼓鼓囊囊的。
“你下腰躲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输,没想到只是示敌以弱。不过,你脸色到底怎么搞的?生了急病么?”
“没睡好罢了。”
陈酒摸了摸脸,看向薛征身边戴着帷帽的旗袍女子,
“这位是?”
“我妻子的妹妹,丁零。”
丁零摘下帷帽,露出一张雪白面庞,精致的武馆如同冷玉雕刻。
“原来是大明星丁零,久仰久仰。”
陈酒笑着说,
“我很喜欢你的电影。”
“喜欢我的电影,怎么不愿意来当武术指导?只怕是客气话吧。”丁零哼了一声。
“并非不愿意,”陈酒摇头,“我这门功夫,女人学不好。”
“你瞧不起女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酒愣了一下,眉头微皱。他却从丁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敌意,那双碧绿眼眸里闪烁着奇怪的光。
“小零,好好说话。”
薛征呵斥一声,冲陈酒歉意一笑,
“她不是针对你,是打赌打输了,正在跟我置气呢。”
“无妨的。”
陈酒换了个话题,“老薛,你认识做古董生意的人么?”
“当然认识。怎么,想玩古董?”
“没,是想找两件东西,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鬼头罐给了陈酒一些启发,既然玉骨箭头是在几百年的人头里含着,那么另外两个部件也藏在古董中的概率并不低。
“你说一下形制。”
“我也不太清楚。”陈酒想了想,“应该和箭杆和箭羽的样子,但也不一定。”
“箭杆和箭羽……这种老物件比较稀罕,我会特别留意的。”薛征点头,然后看了眼天色,“要我派车送你回十庄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