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生生捅断!
两招而已。
鲜血顺着血槽喷涌,一泼鲜艳的血滴顺着拔刀的方向窜上半空,血污泼洒在牌匾上,几个金灿灿的大字一下子变得黯淡失色。
“人老了,就得服老。我帮你下岗。”
陈酒纵手抽回长刀,对方枯槁的躯干像是一下子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软绵绵瘫倒在街面上,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大街上人来车往,尘土飞溢。
陈酒活动了两下发红的手指,低头俯视着形容狼狈、白发苍苍的杜涛,嘴唇抿得微白。但他随即收拾好了情绪,环顾一圈。
“我赢了。”
直到这个时候,看客们才反应过来,发出一阵叫好声,脸孔上洋溢着激动和振奋。
“好!够劲!”
“英雄出少年!”
“武行,怕是真要变天了……”
听着这些吵闹,陈酒微皱眉,抬了抬巴掌,鼓噪的人群才逐渐静了下来。
陈酒随之开口,音量不大,但字字清晰:
“明天,中州馆。”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管人们的反应,从左近一个买烟少年脖子上挂的列烟架中取了一包三炮台,然后便回了车上。
车门一关,隔绝了熙攘的声音。
保镖一边踩下油门,一边问:
“陈先生,明明赢了,怎么不太高兴?”
“早知结果,何必高兴。”
陈酒往椅背上一靠,
“拳怕少壮,是人都会老,武人看武人日薄西山,偶有伤怀罢了。”
“我懂,我懂,跟我们这些当兵的,看老营长退伍一个样。”保镖发动汽车,黑色的福特轿车轮胎后留下一路尘烟。
“这是回武馆的路么?”
“我们老板有请。”
保镖解释,“老板说,您找的那些老物件有了些眉目。”
……
“不是。”
“这个不是。”
“也不是。”
“全都不是。”
陈酒将眼前的物件挨个翻捡了一遍,鹤氅、羽毛帽、古董羽扇、各类带羽毛的首饰、缀着雕羽的裘皮大衣……任务栏毫无异常。
“老薛,多谢你费心了。”
最终,陈酒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靠缘分啊。”
三个任务中,“肃慎之箭”是最无迹可寻的,别看之前运气好,接连撞上两个部件,但津门明里暗里流通的古董何止成百上千,遇不到就是遇不到,没道理可讲。
既然如此,只能随缘。
目下最要紧的事,还是踢馆打擂。
“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