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芝挂了电话,一脸喜意的推出摩托打着就南边三里外庞家屯的红阳村村政府跑去。
红阳村村政府。
李兰芝不可置信的看着村长赵永:“我家贫困名额怎么就给取消了啊?凭什么给我家取消啊?”
“志刚媳妇啊你别激动,这取消肯定是有原因的。”赵永坐在黑色的老板椅上打着官腔道。
李兰芝瞪着发红的眼睛审视着赵占海:“二姑父,这凭啥给我家取掉啊,这不是一年一选么,这才还选完几个月,”
“哎,志刚媳妇啊,你家啊被人举报到镇上去了,说你家条件那么好,凭啥能入选贫困户,上边给的决定,把你家的贫困名额取消,我跟你说啊,你都不知道我废了多少口舌,人领导才没决定追回你家这几年的贫困补助。”赵占海道。
李兰芝激动又火大的嚷道:“我们家什么条件好了?谁他妈说我们家条件好了?”
“你看你,跟我这嚷什么,你家开小卖店吧,一年得赚一两万吧?”赵永道。
李兰芝叫道:“一两万?你给的啊,咱们屯子就那么丁点大,九十几户人,四家小卖店,去哪赚那么多钱去?”
“一万肯定有,一天三四桌打麻将的,一个月就得台费就得小一千吧,一年就得一万多。”赵永道。
李兰芝看着在那掰着手指头算账的赵永,恨不得双手上去撕烂他的嘴和脸,心里更是后悔当初全家怎么就选了这个狗杂种。
当初来他们家拉选票一口一个八舅,一口一个三哥三嫂,一口一个大侄子媳妇啥的,那叫一个亲近,各种许诺,可当上村长后,整个人全变了。
家里的贫困户名额还得和其他几家赵永家的亲属和关系好的分摊民政给发的粮油米面和那每年的几百块钱,想想每年这些也发不了几代米面,几桶油,他们家也就没计较,都是一个村的,家里还开着小卖铺,本来买东西的人就少,在因为这事得罪了别人,买东西的人就更少了。
可没想到现在居然越来越过分,居然把她们家贫困户名额给取消了,还什么镇上给取消,就她看,就是赵永这狗杂种搞的鬼。
“你天天去我们家没看到,哪天三四桌,这开春秋收时候两三个月哪有人玩麻将,哪天玩麻将那些人不借钱?”李兰芝强压着骂娘的冲动。
一直看热闹的村支书道:“借钱是你们家的事,我们政府评选贫困户是看人均收入。”
赵永继续道:“你看你们家又养马又养驴,老老爷子还养羊,种着四垧多地的大苞米,夏天时候红兵去干活赚了好几千吧,这人均收入早就超限了。”
“我们家那四垧地有两垧是我家小叔子和小姑子家的,每年我么家要给钱的,那毛驴子马也没有卖钱,凭啥给算收入了?这还讲不讲理了?”李兰芝掉着眼泪争辩。
赵永笑着说:“你说你跟我嚷啥用,这是镇上下的令,镇上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