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真是这般说的?”
南京西城忻城伯府中厅,高大魁梧模样威猛的忻城伯赵世新端坐在堂上,面色凝重地询问站在下手的家丁总管兼亲信护卫钱兆东,
钱兆东当时也在现场,只是一直躲在暗处没有出面而已,忻城伯对自己儿子的德性知道得一清二楚,每次他出去放浪都会派个亲信暗中跟着,一是保护,二来也是怕儿子真惹了什么了不得的存在给自己招祸,今日恰巧是钱兆东当值,
“爹,这姓钱的骗你!那小子最后那句话直接先骂的你,他说忻城伯算个集八,莫非这南京城不姓朱改姓赵了?绝对是这么说的,孩儿要是撒句慌,出门就让马车撞死!”
躺在地中间担架上的世子赵之龙,一边嚷嚷,一边恨恨地看着钱兆东,他对钱兆东没有当场救他这件事耿耿于怀,借着由子在他爹面前告刁状,也想挑起他爹的怒火好替他报仇,
“那少年真的如龙儿所言,是这般说的吗?有话说话不用遮掩,”赵世新没理会儿子的挑拨,转头再问过钱兆东,
钱兆东大窘,在伯爷的逼视下,还是点了点头,他之前的确故意把前一句给省略了,总不能当这赵世新的面复述一遍忻城伯算个集八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吧,
“嘶……”赵世新不由得仰起硕大的脑袋倒吸了口凉气,沉吟了片刻,又重新问起当时更多的细节来,
“你先前说出手的老头应是来自大内的高手,这种可能性你觉得究竟有多大?”
“起码八九成吧,因为那老头并非普通人,如果标下没看错的话,那人应是个太监,”
“爹你别听这姓钱的胡说八道,他这是故意把外人说得厉害些,好掩盖自己的贪生怕死和无能……”赵之龙抢白道,从被抬回来,这位世子就一直嚷嚷着要把府里所有能打的都叫上去找回场子,也是被钱兆东拦下,先禀报的伯爷,
钱兆东闻言脸都憋红了,却又不敢当面反驳世子,站那里没吭声,
“你个小畜生给我闭嘴!回头再收拾你,”赵世新怒斥了儿子一句,转头和颜悦色冲钱兆东说道:
“东子你接着说,我信得过你,更不会因我儿被打就迁怒于你,”
“那老太监的身手,恐怕世所罕见,有点太过邪门!至少标下是从未见过,自知不是对手,所以就……”
“比之乃父何如?”赵世新没理会他后面的解释,反而追问了句,
这钱兆东的父亲乃是福建莆田南少林非常有名的俗家高手,更是名将俞大遒的同门师弟,俞大遒的个人武力那可是正史都有记载,单枪匹马独挑北嵩山少林寺,全寺数百武僧竟无一合之敌,钱兆东自小随父习武,出师后四处历练以武会友,挑过不少场子会过很多有名的游侠高手,后又跑去蕲镇从军多年,不但个人武技精湛,带兵打仗也是把好手,才被赵世新看中招揽到麾下,单纯以个人武力而言,钱兆东在整个南京城各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