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乱的布鲁克林目睹过一次几个黑人持械抢劫,哪料到这才穿越大明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算上德通钱庄那次他就已经接连三次被人用刀指着喊打喊抓了,到底是大明治安太差还是自己运气不好,他也无暇多想,不过这次的确是自己理亏再先,就趁着王丰肃和谢务禄两名神父慌慌张张拦在两伙人中间的当空,跨前一步,先按住了胡沁的手并把她的手铳下了合上扳机收在自己怀里,他是真担心胡沁万一紧张手一抖再走火了,这事情就会闹得很难收场,收了手铳之后他再次面向方乔嵩和他的夫人叶湖深鞠一躬,肃然道:
“方大人,先前确是小子无礼唐突了尊夫人,不过在下绝非有意亵渎,实在是个误会,再次恳请方大人高抬贵手,原谅小子的无心之过,”说话的时候他连看都不去看叶湖一眼,生怕再惹争端,
“哼!所谓非礼勿视,似你这般当众以银邪目光不撒眼的盯着本官原配良淑看,已是无耻之极,按当街调戏良家,依律可判刑杖,而且本官乃堂堂正四品府台,先前你即知本官身份,身为庶民见到本官却不施礼跪拜,依律也应治你个不敬之罪,可判刑杖或监禁,”方乔嵩声色俱厉道,先前见张太岳保镖丝毫不惧又见此人侍妾拿把手铳晃晃悠悠指向自己,当时也吓了一跳,跟张太岳先前的担忧如出一辙,同样怕胡沁手一哆嗦,自己这府台大人还未到任就莫名其妙死在这里可就太冤了,而且金不换和胡沁拿的手铳一看就不是凡物,说不怕那是假的,这回张太岳主动收了胡沁的手铳,又低声下气再三服软道歉,顿时返阳,重新趾高气扬起来,
“……何况尔等身藏火铳,乃五兵之外军械凶器,更是拿手铳直指本官,有意图谋刺本官之行止,依律应判流刑,重者可判斩监候,已是数罪加身,还不速速跪下弃械就擒!”
张太岳万万也没想到,自己之前只是没对穿便装的方乔嵩行大礼,又失态多看了他老婆几眼,原因是他老婆长得跟自己老婆几乎一模一样,都已经连番道歉了,就为这,此人竟然还得寸进尺不依不饶,又要打板子又要流放,甚至诬陷自己谋刺官员,还要斩监候?心说这人看着挺气派的,堂堂四品知府又娶了前首辅之女,怎地心胸这般狭隘,竟然小题大做到如此地步,不由得当场被气乐了。
方乔嵩见张太岳这富家公子打扮的少年非但没流露出丝毫惧意来,竟然还看着自己咧开嘴笑了,更觉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这边怒不可遏待要再次发作,却被一旁的叶湖拉住了,她嘴里还轻声劝道:
“算了夫君,得饶人处且饶人……”
作为当事人又是极敏感且懂事理的女人,叶湖虽然开始也对眼前这个少年的唐突之举感到有些不快,不过她还是注意到这少年当时凝望自己的目光中,饱含深情和泪光,绝非自己丈夫所谓的银邪调戏,何况叶湖也知道自己并非绝色,即使和这位少年身旁侍妾模样的女伴比较起来,也大有不如,自己结婚多年又生产过,更不是一个年龄段的,所以她更愿意相信这少年的说法,而不是自己夫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