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那不知名的师爷也看出来张太岳并不想把事情搞大,连忙拱手道了声误会误会,然后生拉硬拽把方乔嵩给拽了出去,叶湖和几名随从自然如影相随,呼啦啦一群鱼贯而出。张太岳望着叶湖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不由得长叹一声,也是无心多作停留,拿出了之前给谢务禄看的那张纸又递给了王丰肃。
既然已经知道了张太岳等人的身份,惊魂稍定的王丰肃自是不敢怠慢,拿过来一看,倒是识得,还给张太岳指了条明路,天主教教友——翰林院检讨徐光启手里这两样作物都有,现在正在天津房山一带买下千亩良田,小范围实验种植。
既然得到有用的消息,张太岳也无心停留,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告辞离去。
走出天主堂回到街道上,张太岳和金不换都不约而同的四下张望,胡沁奇怪的问他们俩在找什么,张太岳笑而不语,金不换有话直说,在找耿老,想看看这老头跑哪里去了。
“耿老病了,早上我见他拿了张药方给客栈伙计帮忙抓药,我还问过他他也不理我,等我们走的时候他也没跟着,这会应该在客栈歇息了。”胡沁有些诧异的说道,
张太岳脸上的轻松笑容顿时凝固,再看金不换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先前两人面对方乔嵩一伙人有恃无恐的最大依仗其实就是耿老,好在歪打误撞给糊弄过去了,不然真动起手来恐怕要吃大亏。
靠,装毕有点装大了!张太岳小声嘀咕了句,在心里面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还是要低调些,至少在没有强大武力前,一定不能再惹事,尤其是不能再惹那些权贵,不然搞不好哪天就得阴沟翻船。
回到客栈后,张太岳第一时间先去探望了耿发,耿老果然病歪歪卧在床上,明显是伤风感冒,一摸脑袋还有些发烧,就打发金不换去街上请郎中回来,这两天抓药和照顾耿老的任务也全交给他了,反正自己这两天也不准备出门。
处理好之后,才回到书房提笔给金忠写了封秘信发了出去,信中除了让义父帮着联络徐光启弄土豆和地瓜的良种外,还嘱咐义父多买些流民孤儿,数量不限,等晚些他这边找到合适的落脚点之后,再想办法弄过来。
写完信,他又开始了之前的研究准备工作,没过多一会儿就发觉一直陪着他的胡沁明显有些闷闷不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她怎么了?胡沁支支吾吾半天,才红起脸不好意思的说了句,
“公子可是喜欢那叶湖叶姐姐?”
“哈,小沁沁可是吃醋了?”张太岳逗了她一句,
“不是不是的,”胡沁连忙否认,“公子待沁儿恩重如山是真的好呢,只要公子喜欢的女子,沁儿一定不会妒忌,只是那叶姐姐既已嫁作方妇又是什么阁老千金,怕……是难随公子所愿,”
“你想哪去了,那位叶大姐的确酷似我的一位至亲之人,我也只是睹人思亲,并无其他非分之想,”张太岳苦笑着解释道,心下想起叶湖却还是隐隐作痛无法完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