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里外的建阳卫。也不等人通传直闯卫指挥使府邸,并在书房见到了正在练习书法的建阳卫指挥使李斌。这李斌不到四十岁,肩宽体壮,一张国字方脸,明明一粗鲁武人偏偏喜欢附庸风雅玩些文人的调调,闲暇时也喜着儒衫爱弄些金石书法一类的,不过为人沉稳,带兵或是待人接物都很有一套。
“二哥!兄弟被人欺负了!连咱徐家还有咱公爷也被辱骂,你看我这脸被人打的,你可得替兄弟做主啊!”一见面徐秋鸣就气急败坏的叫道,
李斌瞅着徐秋鸣这狼狈模样皱了皱眉,如果不是看他这副惨样,之前就凭他敢不经通报直闯书房这个放肆劲儿,李斌就能叫人把他赶出去,起码也要训斥一番。
李斌行二,年轻时曾在魏国公府做过多年的家将,跟这徐家家生子徐秋鸣老早就认识,后面李斌的哥哥意外身故又没留下子嗣,最终建阳卫指挥使这一世袭职位落到了李斌头上,他也算得上是魏国公一脉最嫡系的亲信之一。也不光是李斌和他把持的建阳卫,应天府周围这几个卫所除了滁州卫,个个都是魏国公一脉的铁杆,而且背靠着魏国公府这棵参天大树,又守着江南膏腴之地,这几家卫所日子过得都很富裕,在全国五百多家卫所里,那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要兵有兵,要钱有钱。
之前徐秋鸣还是公爷家的管事,除了生意上的往来,平常跟李斌关系处得还不错,但自打前些年公爷将整个苏钢生意转给了二公子家,连带着徐秋鸣也跟着一起打包转过去,虽然公爷有言在先,要下面的人对二公子家的人比对自己家的更要尊重,但场面话只能听听而已,关系毕竟差了一层,所以这些年李斌对这徐秋鸣只是表面虚应客气,心里早就不当一回事了。
“秋鸣,出啥事了?你先别急,坐下慢慢说,”李斌不紧不慢的道,
徐秋鸣于是把事情大概经过说了一边,关于事情起因他轻描淡写,却对后面的事情添油加醋,还把当时在场的三个家丁叫进来佐证。重点就是那个出手伤人的锦衣卫小百户,当众辱骂徐家辱骂公爷,而且是祖宗十八代连徐达老祖一起骂!徐秋鸣也不傻,知道如果只为给自己出气,官威日重架子越来越大的李斌八成会置之不理,所以至始至终都高举徐家和公爷的旗号,要李斌出头找场子。
“停!停!你先别说,让我慢慢捋捋,”
李斌的沉稳是出了名的,说难听点就是个老慢老墨迹,
“你去濮家做客,赶上这京城来的小百户找濮西金买钢,然后几句话没谈拢,人家就把你给削了,那你当时究竟说了啥话把人惹恼了要动粗啊?”
“哎呀我的二哥也,都啥时候了你还有闲心问这些,关键是我报了徐家的号,人家根本不给面子还削了我一顿,又骂了公爷和徐家的祖宗十八代,这才是关键!啥也别说了,你赶紧给我派兵找回徐家的场子!”
“不行,事情没弄清楚前我不能给你派人,”李斌慢条斯理道,
私下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