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处地方有甚不满意之处,你我兄弟但讲无妨,”
“没有啊,小弟觉得挺好,这里环境不错,菜烧得也好,至于这南曲么,不瞒大哥,兄弟还是头一次听,不大懂得欣赏,”
怎可能?熊廷弼眼睛瞪得溜溜圆,心说你一出入皆不凡的锦衣卫百户,却连这年头最流行的南曲都没听过,谁信啊?
“大哥你别不信,说句不怕大哥笑话的话,就连这青楼,小弟也是平生第一遭来,”
“噗!”熊廷弼闻言直接把嘴里没来得及咽下去的一口酒给喷了出来,就近喷了张太岳一脸,喷完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兄弟,可真有你的!”
这回他信了,若不是从未逛过青楼的雏儿,又怎会干出自带女眷这种骇人听闻的荒唐行径来?
张太岳任由望月拿手帕帮自己擦脸,陪着笑说道:
“大哥从江夏赶来见我,可是有事?”
一句话就戳中了熊廷弼的软肋,让他顿时没了饮酒寻欢的兴致,既然要谈密事,自然不能让外人在场,就摆了摆手叫两位清倌人退了出去,那两个女孩眼神幽怨明显不大高兴,
“我……”熊廷弼刚要开口,门外他的随从却进门来报,大公子带着朋友过来了,只得吩咐道,
“让他进来吧,”
说话间门外进来两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打头那个瘦弱白净的男子兜头便拜,
“孩儿给父亲请安,”
张太岳没想到猛张飞似的毛子竟然有个这么斯文阴柔的儿子,先前他都看走眼了,以为旁边那个粗壮魁伟些的才是呢,接下来那粗壮书生才过来见礼,
“晚辈归安茅元议见过熊伯父,”
“哦?归安茅国晋是你什么人?”熊廷弼问道,茅国晋曾任工部郎中,与他是同科进士,浙党,挺熟,但来往不多,
“正是家父,”
张太岳看着茅元议心里面却是微微起了波澜,我靠,名人啊,明末两大弃文从武的举人出身的名将,一个是有大明炮神之称的孙元化,另外一个就是写了《武备志》并曾官拜副总兵的茅元议了,眼下的茅元议二十几岁初出茅庐,按时间推算他真正暂露头角登上历史舞台就应该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正寻思间,熊廷弼已经转过脸来介绍其自己的儿子来,
“这是小犬兆珪,在家里行大,三年前中举,这两年一直在外游历,连我也甚少见他,兆珪啊,这位乃是为父的结义兄弟,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雷风,快快过来见礼!”
“这……”熊兆珪看着眼前十七八岁一脸稚气的张太岳挠了挠脑袋,满面狐疑地又看了看他爹明显有些迟疑,一来他已经二十八岁又有功名在身,突然冒出一个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少年叔叔自是难以接受,二来,这年头文贵武贱,而厂卫作为皇家鹰犬一直被广大读书人诟病鄙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清流父亲会与锦衣卫百户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