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做的?”因为心情激动,她脸上的病容似乎都消退了。
“外面的宾馆更贵,火车站附近有那种小旅馆,但不安全,离您看病的医院很远。”赵宁平静地说。
昨天,父亲打电话说大伯母要来省城开刀,问赵宁有没有关系找到专家,赵宁说不认识医生,没想到他们现在居然要赵宁安排食宿,还搞突然袭击。
这大晚上的,赵宁从哪里给他们找又便宜,又安全的旅馆?近些年,随着城市的飞速发展,校园所在的城区已经从郊区变成了庐城市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原先的城中村和旧城区早已拆迁改造完毕,私人小旅馆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们单位能报销吗?哼~咳!”大伯吐了一口浓痰,“要不要自己贴补?”他六十来岁,黢黑的面孔上带着些见过世面的模样。他在村里的木材加工厂做过几年会计,知道些首尾。
赵宁扭头看了看保安,暗自叹气,“不能,这不是单位的事情,没法报销。”
小时候,赵宁对大伯大伯母颇为畏惧,现在他见了世面,早已经不再惧怕他们,但小时候的心理阴影还在,赵宁不愿意和他们计较,但自掏腰包给他们住旅馆,实在肉痛。
赵宁一个月博士后津贴不过三千多块,加上关老师给的额外补贴,每个月总共五千多。听爸爸说话的意思,他们大概要住上两个多礼拜,就算大伯母能住上院,如果想排手术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多久,赵宁实在没能力去贴补他们。
赵宁这些年一直在存钱,他需要托人办事、找工作、准备结婚。大妹妹和小弟弟在老家县城中学上学,一个高一,一个初一,正是长身体的阶段,营养要保证。每人每天早上一包牛奶两个鸡蛋,中餐晚餐吃一个荤菜,加上车费文具参考书和各种学习资料,赵宁一个月要给弟弟妹妹一千块。好在妹妹懂事,精打细算,有时还能剩一点。
见赵宁没有主动帮他们付旅馆费的意思,大伯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小畜生。他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能人,在家里更是说一不二,训斥责骂弟弟妹妹侄子侄女便如同家常便饭一样。但如今到了省城,他没了骂人的底气,对这个不孝顺的侄子颇为头疼,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伯脸上堆满笑容,“你爸说你在大学有房子,你对象来的时候两个人能住。我们就三个人,打地铺就行,要不先把行李放你屋里?”
赵宁语塞,想起电话里父亲哀求的口吻,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先带他们去校门口的小馆子吃饭,然后领着他们去了他的博士后公寓,到了那里,他们自然知道没办法住。
赵宁挑的是全校最旧的博后公寓,因为房租便宜,一个月才一百多,而一居两居的新博士后公寓要好几百一个月。后勤部门前两年把这栋建于七十年代的老房子里外翻修了,四白落地,米色地砖,干净清爽。但房子的格局放在那里,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外带一个两平米左右的小厨房和一个不到两平米的卫生间,总共二十平米左右,只有一张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