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竭,酣畅淋漓地流一身汗,回家洗个澡,踏踏实实睡上一觉,一周的辛苦也随之消除殆尽。第二天一大早,精神饱满地开始新一周的忙碌。
充实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周五下午,男生们去打篮球的时候,朱樱还是没有去。秋老虎还在发威,又热又晒,朱樱不想去球场上找不自在。男生们没有勉强她,朱樱却有点踌躇。
傍晚,回外婆家的路上,她到底还是拐了个弯,到篮球场转了转。球场上人头攒动,声音嘈杂。朱樱围着钢丝围墙转了一圈,见组里的几个男生正在球场上鏖战。关山没在场上,他背对着朱樱,拿着一瓶矿泉水,一边喝水一边和赵宁交谈,还时不时舞着手臂,和场上的队员们交流。
快六点了,夕阳失去了威力,斜斜地照在运动场上,也洒在年轻人健康修长的身体上。关山穿着跨栏背心和运动短裤,露出大半的肩膀。素日里被衬衣遮住的肩臂结实有力,布满汗珠的三角肌和二头肌闪闪发光。长腿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也被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金黄,整个人看上去像美术馆里的雕塑一样,更显得躯体里蕴含着无尽的活力,满满的朝气和巨大的力量。白背心湿透了,粘在背上,肌理分明的背部线条也被清晰地勾划了出来。
朱樱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她又看了几眼,悄悄转身回家。
晚上,男生们又在群里找朱樱一起吃大排档,朱樱说已经回了外婆家,吃过晚饭了。
手机有些发烫,朱樱握着它走到阳台。天色已暗,城里的人家亮了灯,温暖又朦胧。风轻柔凉爽,长发不停拂过耳廓,闹得人痒痒的,耳朵也有点发烫。远处传来一阵缠绵的乐声,委婉幽怨,朱樱痴痴地听了半晌,一时间竟不知道身在何处。
下一个周四的傍晚,朱樱来例假,小腹绞痛难忍。她平时身体还不错,如果注意保暖,提前吃点药,一般问题不大。这一次大概是换了新环境,受室友影响,所以比正常日期提前了好几天,她没有提前吃药,再加上穿得少,几下加在一起,便发作起来。
大家都去食堂吃晚饭了,朱樱挣扎着关了空调,拿着背包常备的卫生巾去了趟厕所。九月了,秋老虎还在发威,天气闷热,四肢却冰凉,她捂着肚子蜷了半天,小腹的绞痛依旧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朱樱痛得直冒冷汗,在沙发上直打滚。
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来晚上还有习题课要上,便强忍着给关山发了条语音:“关老师,我有点不舒服,想请个假,晚上习题课可能没法上了。对不起。”
不一会,关山回复:“知道了,你在哪儿?”
“办公室。”朱樱颤抖着回复。
几分钟后,关山匆匆赶回了办公室。开了灯,见朱樱蜷在沙发上,面色苍白,容颜萎顿,满头满脸的细汗,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关山大吃一惊,忙不迭地问:“怎么不舒服?吃坏肚子了?去校医院吧。”一边说着,一边作势,想要扶朱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