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老师、杨光明和同桌的几个教授说起各个学校的秘辛掌故,一时间气氛火热。关山插不上话,拿起手机回复消息。赵宁开了个小群,在群里问张博和关山:听说朱樱外婆去世了,要不要问问她,需不需要组里给她帮忙?
关山连忙说:你考虑得很周到,她外公和舅舅早就去世了,她是她外婆唯一的孙子辈。你帮忙问问她,需不需要组里帮忙。另外,你代表我,以组里的名义送个花篮吧。接着,他给赵宁转了五百块钱。
赵宁把朱樱拉进群里交流,不一会,朱樱回复:外婆早就说过丧事从简,不搞遗体告别,也不开追悼会。谢谢你们的好意,花篮我们家心领了。
外婆的骨灰盒回家后,一拨一拨的医生护士们来和外婆告别。樱樱木木地帮着小梅阿姨给客人泡茶,叫爷爷奶奶们好,叔叔阿姨们好,哥哥姐姐们好。
外公外婆的积蓄捐给外公老家的希望小学,县里的教育局要来祭奠,爸爸妈妈也一并婉拒。外婆和外公葬在了一起,站在墓前,朱樱恍惚地想着:最疼爱自己的两个人就在身前,可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
办完丧事以后,爸爸先回了燕京,妈妈和樱樱在庐城又多呆了几天,两天后,张慧放假回来了。张慧的爷爷奶奶不喜欢张娟张慧这对赔钱货,她和她自己的外公外婆相处得也不多。张慧小时候有一多半的时间待在朱家,李军算是她的祖母。
进了屋,张慧对着外婆的遗像鞠了几个躬,然后飞快地捂着嘴跑上二楼。见朱樱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外婆的照片,但一对黑眸却没有聚焦。张慧搂着樱樱的肩膀坐下,朱樱转过头,迟疑地说了句:“小慧你知道吗?外婆不在了,咱们再也没有外婆了。”
张慧心中的绞痛越发剧烈,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抱着朱樱号啕大哭。朱樱反倒安慰起张慧来,“别哭了,外婆最喜欢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我们老是哭,她会伤心的。”见朱樱有点痴痴呆呆的,张慧更是心痛难忍,可到底没敢大声哭泣,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
朱樱见张慧收不住泪水,便伸手去帮她擦,没成想,她自己的泪水却悄悄流了下来。姐妹俩拥在一起,流了半晌泪。小梅和朱若梅也没去管她们,过了好一阵子,两个人才红肿着眼睛下楼吃饭。
晚上,姐妹俩照例睡在一起。到了半夜,张慧梦中惊起,嗓子干痛,坐起来拧开床头灯,端起桌边的凉茶喝了几口。樱樱还在沉沉的睡梦中。昏黄的灯光下,她眉头紧锁,脸上泪痕半干,手里握着一个灰色的织物。
早上起来,张慧留意了一下,那是条灰色的男式羊绒围巾,外婆的吗?没见过外婆戴这条围巾啊。要是在平时,张慧早就忍不住要拷问樱樱了,但现在家里气压那么低,朱阿姨又睡在隔壁,张慧也就没好意思去追问这个围巾的来历。
年二十八,张娟带着男朋友高旭回到庐城。高旭是张娟的大学学长,又都是庐城老乡。毕业后,两个人都留在金陵发展。两个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