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地方把原始数据找回来,重新整合。学计算机的,连个vpn都搭不好,折腾一个多月都没折腾出来,后来还是张博和关山自己动手搭了一个。
张博?对呀还有张,这哥们倒还是挺靠谱的。赵宁青年基金的本子不知道发给张博看了没有?张博两年前申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的青年基金,一次就中了,这个事情,张博比自己有经验。
但张博相亲也很有经验。他相过那么多次亲,一次都没成,是不是他和女孩子相处得不好?不过没有第一手证据,就不能胡乱下结论。还有,姐姐喜欢张博吗?张博喜欢姐姐吗?他们俩认识也一年多了,如果互相喜欢的话,是不是早就该好上了?再说了,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观察一下再下结论?毕竟没有数据就没有发言权。
关山老师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这种事情太复杂,不是一个物理学家能参透明白的,他睡着了。在美国多年,他已经没了睡午觉的习惯,但思考了一阵子姐姐的婚姻大事后,他脑子一片混沌,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梦中好像还有一个清秀的身影和一副窄窄的肩膀,有点清冷、有点哀伤。
朦胧中,门外传来爷爷奶奶悉悉嗦嗦的声音,好像是想推门进来,看看关山是不是还在睡午觉。
窗外,暖阳自半开的窗帘中射了进来,将棉被照得热烘烘的。爸妈正在鸡笼鹅圈里抓鸡抓鹅,为明天的年夜饭做准备。大白鹅战斗力非常强,在院子里高声吟叫,不愿缚手就擒,家里一阵鸡飞狗跳。远处,零零星星的爆竹声和儿童们追逐打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这几天是现如今我国农村一年当中最有生气、最温馨、最祥和的时节了。
晚饭后,堂哥关秀邀关山去打麻将,关山兴趣不大,又不好驳堂哥的面子,便去大伯家略坐了坐。关秀比关山大三岁,但只比关山高一级。小时候两个人没少在一起干一些调皮捣蛋的事情。也因为下河玩水,一同挨过爷爷的竹条子,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
大伯、爸爸、爷爷和大伯母在打五毛一块的小麻将,关河在一边和堂嫂刘芳芳聊天,牛牛和虎虎围在她们身边玩遥控汽车。看到关山,大伯母招呼关山坐下,说要去厨房看卤牛肉和卤鹅烂了没。大伯母做得一手好卤菜。她以前也做一些,推到公路边去卖,如今家里有个羊羊,便不得空了。
关山推着关秀坐下,他自己拖了个方凳,坐在爷爷身后。关秀问起庐城哪个小学好,哪边有好学区房。关山对这些没什么概念,关河便把知道的情况跟堂哥说了一下。
坐了一会儿,接到张博的电话,关山起身到厨房接电话。刚一接起,就听到张博兴奋地说:“我发现有可能导致c质量测量不能重复的原因了!”
关山又惊又喜:“是吗?”
“我这两天无聊,看了一下代码,发现有几个函数不太严谨。有些判断条件在某些边缘条件下,逻辑可能会出问题。具体到底在哪,我现在还不能肯定,要再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