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要长。除了出差或开会,每天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一点,他基本上都在办公室,只有周日下午会休息半天。
出来到饮水机边接水的时候,他一般都会和赵宁王浩宇他们几个闲聊几句,说一些诸如打游戏,新电子设备、摄影器材、新车功能、食堂的新菜式、里约奥运会、日漫更新、权力与游戏等直男话题。
关山和男生们显摆过自己大二时痴迷打游戏,打遍全服无敌手的傲人战绩,要不是从1.5的视力变成了200度近视眼,他还不会醒悟。
他吹嘘过在波士顿的漫天风雪中开车,差点出车祸,全凭高超车技才化险为夷的惊险时刻。
甚至还分享过十六岁那年和人打赌,一口气吃了第三食堂十一个大肉包子的英雄往事。
每当这个时刻,他就像一个骄傲蠢萌的理科直男大学生,在同性和异性面前自信地翘着尾巴,有意无意地散发他的男性荷尔蒙。不过他有一种特质,即便在讲一些大男孩样的蠢话,他的措辞和神态让他看上去有一种莫名的矜贵和从容。
人多的时候,朱樱会插嘴聊上几句。大部分时候,朱樱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他的整个人生。如果周围没有旁人,他就会变回那个老成持重、端方有礼的导师。站在一米之外,微微带着笑意,问一问课题进展,询问她有没有困难,需不需要帮助等等。他英俊儒雅、成熟稳重,让朱樱的胸膛里流出酸酸甜甜苦涩热切的爱恋、孺慕、倾倒和痴迷。
但大部分时间,他会和学生们聊自己最近在干什么。他似乎每天都在忙着写各种本子、报告、ppt、写论文、改论文、讨论问题、指导学生,参加各种面试、答辩,备课、上课、批作业、改试卷,好像没有一刻是清闲的。
朱樱的爸爸也是这种工作模式,所以她可以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忙,可却忍不住地心疼他。抬眼望去,有时能看见他皱着眉头,按摩太阳穴,或是摘掉眼镜按摩鼻根。他也很累吧?每当这个时刻,朱樱真的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眉心的那几条浅纹。这样的工作强度,他的身体能撑多久呢?
朱樱的爸爸也总是半夜才回家,而且还经常好几天不在家。长到这么大,爸爸一次也没有去开过家长会。妈妈工作也很忙,经常值夜班,一两天不回家。叔叔家离得近,所以小时候朱樱晚上经常要去叔叔家呆着。她特别羡慕堂妹楚楚,她的妈妈每天都准时下班回家做饭,爸爸也不乱跑。
小学五年级的一天,樱樱和楚楚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楚楚说:“你干嘛老是在我家呆着?吃我妈妈做的饭?你妈妈却从来没给我做饭?你就是一个小气鬼!每次我妈妈都把好菜给你吃,明明我才是妹妹!”
朱樱反驳:“我爸爸带的比利时巧克力都给你了!”
楚楚不屑地说:“谁稀罕你的破巧克力?我妈说巧克力对牙齿不好,还让人长胖,不健康!拿走,不要在我家呆着!”
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