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博满脸的笑容和那瓶葡萄酒,关山有点无奈。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光明正大地送礼,让关山没办法跟他发火,何况也不好在办公室里拿他怎么样。关山挤出一点笑容,“谢谢啊,我不懂酒。不过看着很不错,找个机会咱们把它给喝了。”
“一定一定。”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开始谈工作。不一会,预定的吃饭时间到了,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往学校后门的餐馆去了。
众人坐下以后,便开始聊张博在cern的见闻。不知怎么的,就聊到美国现在的科研经费逐年萎缩,但我国的科研经费却在年年增加的趋势。在座的都是立志要做科研的人,对这种状况自然是欢欣鼓舞。
蔡继锋兴奋地说:“过去这几年,咱们每年都是百分十几的增速,按这个趋势,不用十年咱们就能赶上美国了。我们算是赶上好时候了!”
“没错。每年的科研经费投入,咱们赶上美国,应该可以做到,但不管怎么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美国在基础科研上的投入比例至少是我们的三四倍,他们又持续投入了上百年。咱们如果没有二三十年的持续投入,基础科研想赶上美国,谈何容易啊!”
张博感慨:“人家美国的学校还是有钱啊!那些参加cern实验的美国学校,基本上都把学生送过去做实验。我们国家的学校一般也就老师们过去交流。像咱们学校这样,舍得花大钱把学生送过去的,在国内非常少见。好多人都非常羡慕咱们。”
“所以美国才能拿那么多炸药奖啊!咱们差远了去了。嗨,我这一生不知道有没有希望拿炸药奖了。”马天昊感慨:“小日本现在基本上每年能拿诺贝尔奖,都快超过美国了。关老师,您说咱们到什么时候,才有可能像小日本那样,拿诺贝尔奖拿到手软呢?”
“二战以后的几十年,日本每年都砸无数多的钱在科研上。这几十年,他们的研发强度都超过3%。咱们过去才一点几,最近几年好不容易才涨到2%。2001年的时候,日本说要在50年内拿30个诺贝尔奖。当时好多人都等着看笑话。但最近这十几年,他们每年都能拿一个,所以50年30个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他们的大部分成果都是二三十年前做出来的。咱们如果能保证持续投入二十年,大家老老实实干活,我估计到时候也会有机会拿奖。”关山拍拍马天昊的肩膀,“做科研,最关键的是持之以恒,专注在一件事情上,把它做好、做精。如果只想着拿奖,那你的目标就不纯粹。杂念多了,你就没办法focus,拿奖也就不可能了,小伙子!对了,你拿到offer了吗?博士毕业以后想干什么?”
“拿到一个,但是地点不理想。博士毕业以后干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不知道等我毕业以后,国内科研的就业形势怎么样?”马天昊挠挠头,“关老师、张老师、蔡老师,你们都在申请基金对吧,觉得怎么样?好申请吗?”
关山、蔡继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