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老头老太太不药而愈。
爷爷不太说话,奶奶则一直催着关河多吃菜。爷爷退了休就开始专心钻研厨艺,自认在宜阳城厨艺一流。如今他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儿女们怕他累着,不在家里办宴席,让老爷子很郁闷。听说他们只能在家住两天,爷爷觉得很不满:“怎么不多住几天呢?我还有好多拿手好菜要请小关品尝,两天怎么够?”张博爸妈连声劝说:孩子们工作忙,五月份就回来办酒席,到时候一定多住几天,你的好酒好菜可一定要收好了。
张博的爸爸排行老二,大伯是个公务员,已经退休,叔叔是个派出所所长,姑姑在银行工作。大伯家的堂哥也是公务员,叔叔家的堂妹是个律师,姑姑家的小表弟学计算机,在金陵的东南大学读研二。
席间,大家纷纷敬酒寒暄,关河一面应酬,一直专注地记着各家的人名和各种亲属关系,生怕弄混了让人笑话。
见关河神情严肃,张博悄悄地握着她的手,“太累了?”关河有点不好意思,轻声说:“没事,就是怕把人名给记混了。”张博轻轻拍拍她的手,“不怕,我一会儿帮你复习。”
吃完饭,大家各自回家。关河又开始担心在他们家怎么住的问题。桐城的规矩,婚礼之前,未婚夫妻是不能住在一起的。关河害怕贸贸然在一起,婆家看轻自己。
进了家,张博爸爸妈妈回屋睡午觉,让张博好好招待关河。张博把关河的行李拎到自己的房间,“这是我的房间,我妈给换了全新的铺盖,你睡这儿。我睡旁边的客房。”
关河安心了,原来张博和公公婆婆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她还是扭捏了一下,“还是我睡客房吧。”关河脸上泛起薄薄的红晕,张博暗自发笑,伸手摸摸她的脸,拉着她的手说:“客房的床太小,我带你去看看。”
张家的客房其实是个书房,两个大书柜里面满满的都是各种书籍、奖杯、纪念品等物件,书桌上还有台式电脑和打印机等物品。靠墙的角落摆了一张折叠沙发,需要时打开,做个临时客房。张博搂着关河的肩膀,“你去我的房间睡吧,我都打扫了好几遍了,保证干净。”
关河心里甜甜的,睨笑,“到底是你打扫的还是阿姨打扫的?”
她乖乖地回到张博的房间,准备关门休息。张博却跟了进来,锁上门,上前一步,将关河紧紧地抱在怀里,热切地在她耳边低语:“好想你。”
关河颤声说:“我也好想你。”她抬起头,潋滟地看着张博。张博眸色沉沉,抬起关河的下巴,深深地吻上她的红唇。
那一夜过后,两个人就没再有机会亲热,好几天没见,都有些情动莫名。甫一接触,两副年轻的躯体都微微发颤,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但到底第一次来婆家,厮磨许久,关河狠心推开张博,“你去那边休息吧,我要睡一会儿。”张博不满地抱着关河的腰撒娇发嗲:“你今天都没跟我说几句话!”又发狠地亲了关河一口,悻悻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