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得也很简单,黑色、白色、灰色、蓝色、驼色居多。也没见过她特别打扮过,也许她根本就不在乎任何男人的观感?那是不是说明她没有喜欢的人?
可是她好像也没有特别为自己打扮过。不对!去家里吃火锅的那一次,她就穿得很美。那天,她脱了外衣,身上的那件白色毛衣就很好看,衬托她窈窕的身材和粉白的小脸,清纯娇美,让人差点转不开眼。还有她去欧洲的那一次,机场的中央空调热度很足,她脱了羽绒服,露出一件修身的驼色v领羊绒衫,一条细细的链子停在锁骨上,纤腰楚楚,至今想起来,还是让他一阵心跳加速。
可是,她那也不一定是为我打扮的吧?在一起的时候,她目不斜视、文雅谦恭,打扮得干净整洁、端庄得体,就是一个尊师重教的好学生模样。
没过多久,关山对自己这种无聊肤浅的心态感到可笑。她是个高智商的女孩,一个非常有潜力的科学苗子,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她高质量地完了这个小型气体粒子探测器,并且通过了欧洲核子中心严苛的束流试验,结果非常理想。这个工作的意义已经大大超过了一个硕士论文的要求。这一年多来,她付出了多少,才能得到这样的结果。有这样一个有天分,勤奋自律的学生,夫复何求。为什么要评价她的外貌和穿衣打扮?自己和那些闲人又有什么区别?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关山就被隔壁的声音吵醒。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给姐姐做头发化妆的一帮人,一屋子女人折腾了快三个小时才弄完。不多会儿,姐夫带着一帮子男丁涌到房间门口,女人们关上门,要红包;好不容易骗开门,又要回答问题、秀恩爱、找鞋子;接着,关河张博给爸爸妈妈敬茶,爸爸喝了一口茶,说了声:“好好过日子,”就哽咽了;妈妈接过茶喝了一口,拉着关河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引围观的人也红了眼圈。
一直折腾到九点多,大家才能出门,一帮女人又要求关山背着姐姐离开宾馆房间。关山乖乖的听指挥,把穿着洁白婚纱的姐姐背到迎亲的车队边。张博在旁边半步,伸长手臂虚虚地护着,生怕小舅子一不留神把自己的老婆给摔了。
爸爸妈妈留在宾馆,关山跟去张家。远远地看着前车后座上的姐姐,他有点不是滋味。姐姐嫁人了,她成了张博的妻子,一切都不一样了。和关山同坐一辆车的是姐姐的两个同学,她们说着闲话,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哽咽起来,引得关山也红了眼眶。
到了张家,又是一番折腾。张家的三居室里挤满了人,张博和姐姐给张家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一大堆说不上名字关系的长辈轮番敬茶、收红包。
摄影师一路跟拍,照相机咔嚓响,一堆堆手机鳞次栉比地举着给新人拍照。关山坐在餐厅一角喝着茶,看着那如同记者发布会般的架势,暗自惊奇。
然后就是喜宴。喜宴设在关山他们住的那家宾馆,张家包下一个大厅,摆了四十多桌。姐姐姐夫说婚事简办,但这样的阵势让关山瞠目结舌。别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