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太优雅知性,您也非常温文儒雅,你们的孩子真是太幸福了!”
我们的孩子?关山心中甜蜜,美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售货员挑了个浅粉色的首饰盒,征得关山同意后,手脚麻利地用白色丝带和浅粉色包装纸包裹好首饰盒,弯着腰,递给关山:“退税的话,您往那边走。”
回到庐城,关山把项链藏在卧室的柜子里。他从来没有给女孩子买过礼物,不知道什么阶段送,用什么方式送比较合适。她的生日还有半年多,离圣诞节也还有四个月。她要送一个太阳镜给自己,就说这是个回礼?但这样是不是有点锱铢必较的感觉?关山伤透了脑筋。
好在工作上没那么痛苦。关山今年的两个新学生都是推免上来的,一个是本校的,叫刘冠杰,另一个也是一个985高校的推免生陈潇,两个学生素质都很高。关山回国四年,终于招到了本校的本科生,也是一个巨大的进步。粲物理的两个题目已经全面地开展,陈一墨和于嘉逸各自负责了一个课题,做得有声有色,贾英林负责的小型探测器硬件工作也做推进得很顺利,所有16个小探测器都已经做完,并通过了测试,接下来就是和航天部门合作的事宜了。
蔡继锋今年的面上基金也中了,这对他和组里都是个大好事。到家后的当天下午,关山就去给蔡继锋道贺,正好张博也在。三个人端着咖啡扯了几句,不知怎么就说到杨光明的杰青申请失败的问题,蔡继锋问:“杨老师多大年纪了?”
关山说:“好像是四十二,还是四十三?”
张博的消息一向最准确,“他是七五年五月份的,四十三了。申请杰青的年龄限制是申请当年的一月一日未满四十五周岁,所以二零二零年是他最后一年,他还有两次机会。”
“杰青真是太难了!杨老师的文章数量还是很不错,就这样也不行?”蔡继锋惋惜地说。
关山在欧洲核子中心也听到了一些传闻,“今年物理二上的几个人都特别强,每个人的成果拿出来,都是非常过硬,很有实际意义的东西。现在看来,仅仅只凭文章数量多,看来是打动不了评委。咱们做的东西一定得要有科学意义,解决了实际的科学问题,才能得到评委的认可。
其实我觉得,这也是件好事,好多老百姓讨厌咱们这些做科研的,拿了大把的国家科研经费,只会发一些灌水文章,但不解决实际问题,对国家的进步没什么实际的促进作用。杨老师的成果的确不错,他应该想办法,集中力量做一两个有意义的题目,把课题吃透,这对他上杰青有好处。”
听了这句话,张博若有所思地看了关山一眼,好像想说什么话,看看周围嘈杂的人群,又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