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部审阅流程大同小异,异曲同工。
“你还没来得及找referee吧?我给你们做referee,我再问问理论的张教授。”江继川淡淡地对关山说。
“那太好了!”关山喜出望外。
江老师原本棋力就弱于方文昌,自己的下属,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心情烦躁,又勉强支撑了十几手,投子认输。
下完了棋,几个人开始谈正事。方院士思考了片刻,慢悠悠地说:“杨光明的这件事情,虽然是他的个人行为,但也给咱们敲了个警钟。
国际上现在做粲物理的力量,主要都集中在咱们这边。虽然kek和咱们有竞争关系,但我们一直以为,kek的重点放在b介子物理,他们的国际合作组最近主要在做b介子混合、稀有衰变、cp破坏、重味物理和新型强子态。我知道他们也在找新物理,还有higgs,新的cp破坏和轻子数破坏什么的,对粲物理不感兴趣。
但事实上,他们和咱们的能区接近,但亮度至少是咱们的100倍。他们如果真的想要在粲物理方面和咱们竞争,就算我们现在的理论和实验的力量都比他们强,但是他们的硬件条件比我们好太多了!想要赶上或是超过我们,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如果我们想要继续保持在粲物理和t轻子研究方面的国际领先地位,还是要大家集思广益。”
方文昌对王海峰和江继川说:“海峰,江老师,我看咱们理论和实验两方面尽快找个时间讨论一下,看看那些是kek不能做的,那些是他们能做的。对于那些low hanging fruits,(低挂果实,可轻松实现的目标),咱们要组织力量尽快做出来。如果让日本人的装置赶在咱们前面先做出来了,还是挺膈应人的。”
王海峰感慨地说:“当年,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国家还花了那么多钱修了这个装置。我们一定得要尽量抢时间,多做出点成果出来,否则我们对不起小平同志,对不起李先生,对不起赵先生和谢先生他们这些老前辈,也对不起全国老百姓的血汗钱。”
想起这些中国粒子物理事业的先驱和老一辈革命家,几个人都面色凝重,关山也跟着默默点头。这个问题当然重要,但其实关山还想问问几个前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减少这种没有效率的恶性竞争?但他自己心里没什么头绪,正在默默思考中,耳边听到王主编好奇地问:“我原来对杨光明印象还不错,看上去挺谦和、挺热心的一个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
江院士低着头,半天没想好怎么回答。自己的下属做了这种下作事,江继川感到自己难辞其咎,颇有些尴尬。
方文昌打岔说:“他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40多岁,大学教授。他自己要是持身不正,他的父母也不一定管得了。”
王海峰也反应过来了,打着哈哈说:“也是啊,这种思想政治工作,党委和组织部门还是要管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