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个月的育儿嫂费用;就算把张博寄回来的钱算上,也是紧巴巴的。合格的育儿嫂不好找,家里的老人也不放心让一陌生人单独带着几个月的小婴儿。
张博妈妈原本说过给关河带孩子,可是她实在走不开。张树清老师的化疗要做六个周期,一个周期一般三到五天,间隔时间一般是一个月。去年十二月中旬开始做的,要到七月底才能做完。
张老师做了开胸大手术,切了一整个肺叶,体质大不如前,上到三楼,中间都要歇好几次。每次出门,陈老师都带着个折叠小椅子,张老师走累了,就坐下歇一会儿。有两次路过篮球场,见有人打篮球,张老师情绪低落。自那以后,陈老师就绕着路,两个人再也不从篮球场那边过了。两轮化疗过后,张老师已经瘦了十几斤,陈老师没法丢下他来庐城
所以关河爸妈商量后,主动提出,关妈妈辞职回家带张文渊。张博提议给岳母按月发工资,才略提了一嘴,小舅子就连声阻止,说这事我来解决。
关妈妈掏心掏肺地对女儿说:你八岁我就丢下你们,这么多年没有管过你们。你爷爷生病开刀,是你在家伺候的。你奶奶车祸的时候,你才八九岁,就在家里煮饭带弟弟,现在轮到我来给你们帮忙,要不然我这个妈妈有什么脸让你们孝顺我?
见老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博和关河商量,悄悄给关河爸妈上了一份养老保险。除了生活费,关山原本提议每个月给妈妈五千块零花钱,妈妈推辞半天,后来降到每个月三千,她便收下了。
从欧洲回来,下了飞机的第二天,关河就开始发烧。她好了,张文渊又病了。张文渊七个多月了,就像他的小名“壮壮”一样,前七个月,他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连一声喷嚏都没有打过。
但回国后的第五天,张文渊就开始发烧、流鼻涕。去医院看了,查了血,说是感冒,开了点药回来吃。小朋友对药物非常抗拒,喂药的时候要两个大人配合,连哄带骗,花上半天,才能灌下去。一小勺的退烧药吃下去,要吐一大半出来。
吃完早饭,关河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想起儿子一会儿该饿了:“妈,我七点半的时候喂的,九点半左右他就该要吃了。我挤了六七袋奶,放在冷冻室的蓝色食品盒里,喝的时候提前拿一袋出来。用热水烫了,给壮壮喝,千万记得不要用微波炉热。”
“好的知道了,九点拿出来烫。”妈妈收拾着碗筷,“你几点回来?中午回来给壮壮喂奶吗?”
“中午我回不来了。我上午四堂课,下午一点半系里要开会,另外还要职称晋升答辩。下午可能会晚一点回来,大概四点多钟吧。有什么急事给我打电话。”
关河二零零九年入职,在庐城文理学院当了快十年的英语老师,评上讲师也已经八年了。这几年来,除了上课之外,她发了五篇论文,其中有两篇核心论文。三年前,她就已经在讲师的位置上干满了五年,一级讲师也当了好几年,可以申报副教授了。但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