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便不由自主地收紧,感觉一丝湿热的液体擦过脸颊。
“别哭樱樱,不要怕,跟你妈妈好好说,最坏的打算就是我们谈一辈子恋爱。”
朱樱愣了,又觉得很甜,捧着他的脸端详片刻,闭上眼睛,鼻尖在他的脸上轻轻磨蹭,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膜拜神灵。良久,她心满意足地放开关山,微笑着说:“如果他们不同意,咱们就谈一辈子恋爱!”
“你个小丫头片子!骗妈妈,说什么普通师生关系!你知不知道,你爸说过师生恋犯法?他绝对不会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的!”
接到女儿的电话,才听了几句,朱若梅就火冒三丈,“春节的时候我问你,你还骗我。你当我是什么?你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妈妈当回事!气死我了!”
“妈妈对不起,”朱樱一直有预感父亲会不同意她的婚事,所以想先从妈妈那边着手。但爸爸居然说出师生恋违法的话来,那肯定是态度非常坚决。她心里很是郁闷,语气不由得低了下来:“妈,我没想骗你。春节那会儿,我和他的确只是师生关系。我们这几天才确定要在一起的。”
“怎么可能!他看你照片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一个老师看学生该有的样子!”朱大夫余怒未消,“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妈妈,这么多年,我们俩一直都在克制。可是感情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因为我们俩的关系,他拒绝过我,我真的非常非常伤心。我出国之前,他跟我说得明明白白的,说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我根本就没想骗你。
前几天,他来洛杉矶开会,我又见到他了。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他,他也一直放不下我。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我这不就给你打电话了吗?除了我们两个之外,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为了保护关山,朱樱用了春秋笔法,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地把她和关山的关系说给妈妈听。
“哼!”听女儿说第一个告诉自己,朱大夫心里有几分得意,怒气也消了些。
“妈妈!我们两个都是单身,除了他当过我两年导师之外,我们犯什么法了?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俩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做。临毕业前的最后一天,我跟他说我喜欢他,他当时就拒绝了我。再说,我现在都毕业两年了。”
“就算你毕业了,他还是你的导师啊,你还能不认了不成?学术界最讲究师承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人家要是说你们在校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你拿什么去自证清白?就算我相信你,外头的人能相信你吗?”
朱妈妈推心置腹地说:“将来你回国教书,人家难免要在背后说闲话。你爸爸去燕大,说你是他的女儿,你都生你爸爸的气,好几天不理他。将来人家说你搞师生恋,没本事,靠老公吃饭,你怎么办?”
朱樱不忿地说:“那怎么了?我将来出成果发文章,那是要接受全世界同行科学家的检验。我是不是有本事,自然有国内外同行来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