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信号也太不明确了!要不是那个时候我刚好去看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在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
“是不是她这学期没有排课,她其实并不高兴?迁怒于你?反正你多警惕吧。不要轻易得罪她。她那些丑事,咱们也不要出去说。你只是隔着门听了墙角,没有录音,没有照片,所以你手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当然不会出去乱说,他们是成年人了,爱怎么瞎搞和我也没关系。”关河没好气地说:“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恶狠狠地看着我,让我心里不舒服。”
过了一阵子,关河也就渐渐忘了这件事。工作本身就已经让她压力巨大,下了班,家里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虽说母亲辞了职,全心全意帮自己带孩子,可外婆终究不能替代爸爸妈妈。张博不在家,孩子的早教就只能由她一个人来承担。
好在外婆在一线大城市的三甲医院打工多年,被医生护士们呼来喝去,耳濡目染了不少现代医学常识,养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育儿理念、饮食习惯和营养观念也颇为先进,关河非常省心。
又过了几周,张博爸爸的复查结果不好,关河又得找关系,打听到全新安省最好的肿瘤科专家,帮公公挂了号,安排公公婆婆来庐城复诊。
公公婆婆来了以后,关河便更忙了,带着公婆跑了好几次医院,做各种检查,家里的事都丢给了妈妈。
这一天下午,杨秀芬悄悄地站在带围栏的小床前,看着熟睡的小外孙。哄了大半天,唱儿歌、讲故事、拍屁股、按摩手心,使劲浑身解数,张文渊终于睡着了。外婆悄悄地将这个精力充沛的胖小子放到床上,自己去了外间。
她先喝了杯水,休息一会儿,喘了口气。回过头看着客厅地上乱七八糟的玩具,她叹了口气,起身把玩具收到箱子里;然后把女儿中午下班买回来的母鸡加上大枣香菇炖上;排骨拿出来解冻,放高压锅里炖了;又把青菜泡了,发了木耳;豆腐和鸡蛋可以等做晚饭的时候再弄,也来得及。
把晚餐的饭菜准备好,她累极了,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歪了一会。杨秀芬今年五十五了,作为一个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劳动妇女,她辛苦劳作了一辈子;在城里医院当护工的时候,她每天干十几个小时也没问题。
但小外孙太淘气了,精力太过旺盛。他醒着的时候,杨秀芬必须时刻警惕,不能让他乱跑、乱吃东西,还要想办法消耗他过剩的精力,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痛。可是女儿最困难不过就是这几年,杨秀芬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帮女儿一把。
女儿下了班回家,夜里还要干工作,备课、写书、改作业,非常辛苦;小外孙现在和大人一起吃饭,营养要均衡;儿子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杨秀芬还得变着法子给孩子们做点有营养的。这几天,亲家两口子来庐城看病,家里六个人吃饭,更要多准备些有营养的饭菜,给亲家公、亲家母补一补。
亲家公的肺癌手术后